\t傷口的先後順序，說明凶手在享受折磨的過程，享受報複的滿足感，而提前離開則說明發生了意外，導致凶手不得不提前收拾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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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看來應該是仇殺無疑，方向對了破案就指日可待了。還有別的發現嗎？”陳虹心中已經有了方向，隻要是仇殺，凶手就不是隨機選擇目標，三個案子三條線，最後總會在某一個點上相交，而這個點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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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有，我們在死者張萍萍口鼻中發現了少量碳酸鈉。”趙文拿起分析結果一邊翻頁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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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碳酸鈉？為什麼會有碳酸鈉？”這次開口的是虞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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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碳酸鈉就是蘇打，又叫純堿，之所以會出現在口鼻中，應該是為了提純乙醚。”鍾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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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的意思是，凶手用乙醚捂暈了張萍萍，而乙醚是自己製作的？”陳虹蹙眉，上一個案子和醫學有關，這一個案子和化學有關，難道最近凶手都很崇尚科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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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乙醚是吸入性麻醉劑，五到十秒就能使人失去知覺。這東西實驗室製作並不複雜，隻需要無水乙醇和濃硫酸供熱140攝氏度，最後利用乙醚難溶於水不溶於飽和碳酸鈉溶液的特點分離提純即可。死者口鼻中發現的少量碳酸鈉，應該是凶手急於行動不小心混在布上的。”鍾離將手捂在張萍萍口鼻上比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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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會又是醫療人員吧？”虞兮用有些古怪的目光看著鍾離，廖峰竇書全是醫學院老師，這次凶手使用了醫用麻醉劑，還真是夠紮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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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鍾離搖搖頭：“應該不是，醫療人員不需要自己製作，偷一瓶肯定更方便。另外，醫療上乙醚已經很少使用了，想偷也不一定有的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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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居然自己會製作乙醚，這說明凶手至少高中學曆以上，甚至有可能從事化學有關的工作，有簡單的化學製取設備。”陳虹點點頭，凶手的範圍又小了許多，這對破案無疑是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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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陳姐，我這邊屍體還沒驗完，你看……”趙文看了虞兮一眼，指指蓋著白布的張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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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哦，那行，先就這樣吧。我和虞兮去複查現場。鍾離你來不來？”陳虹看向鍾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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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也正想再去現場看看。”鍾離立刻摘掉手套開始脫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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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行，你和虞兮先去車上等我，我隨後就來。”陳虹讓鍾離和虞兮先走，直到們被關上才對趙文說，“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鍾離他技術方麵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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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額，說實話真的挺專業，下刀毫不猶豫，檢查條理分明細致入微，完全不像新手，上次廖峰的顱腦組織切片，要是沒他幫忙出不了那麼快。”趙文說著突然壓低聲音，用有些不敢置信的語氣問，“陳姐，聽說他母親以前是最高檢察院首席法醫，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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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應該是吧，所以你可別擺架子，多套套近乎，爭取讓他向他母親推薦你，明白嗎？”陳虹也壓低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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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放心吧，我想擺架子也擺不起來啊。”趙文笑著揮揮手送陳虹離開，回到解剖台旁掀開白布，俯視著張萍萍的屍體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和屍體一起長大，悲慘的童年啊，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