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一路返程，沉默依舊，直到車緩緩停下，杜斌才終於主動開口，語氣有些遲疑，似乎在斟酌用詞：“剛才……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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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沒什麼，隻是比普通人看得多想得多而已。”鍾離居然表示謙虛，亦或者這就是實話。說完準備下車，卻被杜斌突然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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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等一下！”杜斌的語氣有點急，眼神有點飄，雙手握著方向盤，十指張開合攏，又張開又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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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鍾離沒說話，隻是轉頭看著杜斌，他並不討厭杜斌，隻是覺得和杜斌相處很不自然，就像水和油，怎麼都揉不到一起去，完全找不到和虞兮搭檔的輕鬆，和陳虹搭檔的默契，甚至於，和趙文一起討論屍體，都比和杜斌呆在一起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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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杜斌沒敢直視鍾離的雙眼，猶豫了十幾秒才下定決心開口問：“你覺得虞兮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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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挺好的，有潛質。”鍾離道，幸好虞兮不在場，否則聽到鍾離誇她，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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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不是說工作，我是說……”杜斌沒有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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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鍾離這次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盯著杜斌看，銳利的眼神讓杜斌如坐針氈，正當杜斌準備退縮的時候，突然道：“你喜歡她是你的事，不要把我牽扯進來，我和她隻是工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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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說完，鍾離下車頭也不回進樓了，隻留下杜斌獨自呆呆坐在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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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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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甫一進大辦公室，杜斌差點和陳虹迎麵撞上，陳虹背著包急匆匆似乎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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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陳姐你這是……”杜斌還以為陳虹家裏出事了，所以沒有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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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跑案子唄，我得親自飛一趟山東，你們那邊呢？這麼就回來，順利解決了？”陳虹眼光還是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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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嗯，還好有鍾離，順利解決了。”杜斌點點頭表情多少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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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就好，我趕飛機，就不和你說了，你給老陸彙報吧。”陳虹拍了拍杜斌的肩膀，快步推門咄咄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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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杜斌收回目光，正好和虞兮的目光對上，見虞兮正朝自己走來，想起剛才車上鍾離說的話，登時感覺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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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偏偏這時候，虞兮探頭往杜斌身後瞅了好幾眼問道：“鍾離呢？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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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可能在法醫科吧，有屍體要驗。”杜斌說完指了指陸銘的辦公室，強笑了一下低頭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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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虞兮看看門，又轉頭看看杜斌的背影，抱著材料一臉迷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感覺杜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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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隊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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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聽完杜斌的彙報，陸銘放下茶杯輕輕拍了下桌子：“好，即便是意外，這件事鬧大了也沒法收拾，你和鍾離處理的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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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沒我什麼事，案子是鍾離一個人破的，我充其量就是個司機而已。”杜斌自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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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話不能這麼說，忘了陳虹上次給你說的那些話了嗎？”陸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