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許亮告訴陳虹和鍾離，其實任何人如果帶著情緒作畫，都能將情緒注入畫作之中，哪怕是亂畫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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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比如憤怒的時候，用畫筆使勁亂塗或者使勁畫圈圈，憤怒就會注入其中，哪怕沒有看到亂畫的過程，隻看畫也能感受到憤怒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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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和憤怒相比，別的情緒就比較難以表達了，尤其是那些晦澀複雜的情緒，隻有達到極高境界的畫家才能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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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梵高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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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雖說陳虹和鍾離帶來的《曦之妖精》是贗品，但許亮多年的經驗，以及對畫作的敏銳感知，還是從中感受到了那麼一絲絲情緒，愛慕、傷痛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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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當然，許亮也不是特別肯定，必須看到真跡，才能確認畫作到底傳達的是什麼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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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至於更多和《曦之妖精》有關的內容，許亮給陳虹留下了他老師的地址和聯係電話，如有需要可以去拜訪，但他不保證會收獲更多，因為當年老師對他講起《曦之妖精》的時候，也是點到為止，似乎頗有忌憚，無論他怎麼問都不肯說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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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陳虹和鍾離何其敏銳，一聽就知道許亮的老師肯定知道更多，抽空還真的應該去拜訪一下。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顯然是案子，除非必要，否則還是暫且放一放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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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探討完畫作之後，鍾離詢問是否可以將這幅贗品裝裱起來，許亮欣然答應，免費進行裝裱並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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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帶著煥然一新的贗品《曦之妖精》，陳虹驅車帶著鍾離先找了個地方吃飯，然後才返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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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二人回到警局的時候，孔玉德和陸銘已經回來，正在和眾人一起進行探討，見鍾離拿著一大幅畫，都趕緊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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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哎呀，好漂亮啊，我想起來了，當時在密室裏看到的就是這幅！”韓渺興致勃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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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扯，這是贗品好不好，咱們上次看到的可是真跡，價值四個億的真跡！”鄭越嚴肅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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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韓渺撇撇嘴：“對我這種小人物來說，四個億太多了，所以真的假的沒區別，反正也不可能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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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別做夢了，畫本身才是重點，這應該就是杜瑤瑤從鄭懷青密室裏竊取然後寄出去的那幅畫，怎麼，還真在董建華那裏？”周立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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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聽聞此言，眾人注意力立刻轉移到案子本身，如果畫真的是從董建華手中得來，那麼董建華的嫌疑可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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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陳虹沒有隱瞞，將和董建華交流過程和盤托出，其中有幾個地方存在疏漏，鍾離憑借精準的記憶力予以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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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眾人聽完之後麵麵相覷，錢寶貝蹙眉道：“聽起來這家夥還是挺配合的，居然主動將畫交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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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杜斌道：“說不定是做賊心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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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陸銘搖搖頭：“不對，如果凶手是董建華，他不可能直接和杜瑤瑤接觸，更不可能讓杜瑤瑤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收件人明明白白寫著董建華，反倒顯得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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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怎麼不可能？想讓杜瑤瑤背叛，得展示出足夠的分量才行吧。還有，老陸，你可別忘了，杜瑤瑤剛把畫寄出去就被撞死了，這可不是巧合，既然能殺人滅口，肯定是因為杜瑤瑤知道一些必須得死的事情，如果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需要殺人滅口嗎？”周立軍提出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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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還有，杜瑤瑤大清早郵寄那幅畫，是我碰巧看到，如果沒人看到，誰會想到是通過快遞轉移呢？既然想不到，就不會去查快遞，也就不會知道收件人是董建華，這一切不久瞞天過海了嗎？”韓渺附和，也將矛頭指向了董建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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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陸銘聞言覺得也有道理，轉頭看向孔玉德，等待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