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劉別鄉？他？你確定？”陳虹恍然回神，語氣中依舊帶著化不開的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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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沒證據，但我肯定就是他！”霍元凱語氣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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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既然沒有證據你為何如此肯定？”陳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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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霍元凱道：“他當時約我去他辦公室，給我看了那幅畫，讓我幫著鑒定一下是不是梵高的真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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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等等，你說是他約你去的？不是你恰好進了他的辦公室？”陳虹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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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當然是他約我去的，不然我過去幹嘛？我早就知道梵高有一副《曦之妖精》，卻一直一直沒有見過，當我看到那幅畫，我整個人都蒙了，直覺立刻告訴我那就是梵高的《曦之妖精》真跡，絕對是，肯定是！”霍元凱眼中再次迸發出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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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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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給了他肯定的答複，並做了專業鑒定報告，他拿著鑒定報告很高興，說準備拍賣這幅畫大賺一筆。我聽後趕緊求他能不能借我研究研究，他直截了當拒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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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再然後呢？”陳虹發現兩人的口供有些吻合而有些則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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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再然後我特別失落，但畢竟不是我的，我隻能離開。回家後我好多天翻來覆去睡不著，日思夜想滿腦子都是那幅畫，最後我實在忍不住，又跑去找了他一趟，希望他別買，那幅畫的隱藏價值絕對不是金錢所能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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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可惜畫已經被拍賣了？”陳虹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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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霍元凱頷首道：“是的，畫已經被拍賣了，他轉了一大筆錢，高興得很，可當我告訴他畫裏的秘密，他立刻就高興不起來了，還將我推倒在地，質問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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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畫裏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秘密？”陳虹大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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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監控室中眾人也都屏住了呼吸，下意識想到了鄭懷青和駱飛流的通話內容，鄭懷青不惜倒賠一個億，隻是為了弄清畫中女人的身份，難道霍元凱所謂的秘密，也是畫中女人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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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可問題是，按照畫的年代算，畫中的女人應該已經入土，就算弄清楚又有什麼意義呢？價值怎麼可能超過畫作本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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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想不明白，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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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而這一切的答案，都將很快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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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訊問室中，霍元凱並沒有立刻回答，低著頭似乎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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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想讓我相信你，你就必須說實話！”陳虹心裏貓撓似的，趕緊給霍元凱施加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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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霍元凱又猶豫了片刻，才終於一咬牙道：“我說的這些你可能聽不懂，但我敢保證絕對是真實的，《曦之妖精》中的女人，是梵高愛戀卻永遠也得不到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當時黑暗契約的頭號人物，黑幻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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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黑暗契約？黑幻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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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霍元凱的話宛若驚雷在孔玉德和鍾離耳邊炸響，震得二人耳中隆隆，整個意識世界都是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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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黑暗契約雖然支係龐大，但一直保持神秘低調鮮為人知，霍元凱不過是半個藝術家，怎麼可能知道黑暗契約？又怎麼可能知道《曦之妖精》中的女人就是黑暗契約當時的頭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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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鄭懷青拍下《曦之妖精》是為了畫中女人的真實身份，他是否也知道黑暗契約？劉別鄉知道《曦之妖精》的秘密後大衛後悔，難道他也知道黑暗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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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孔玉德忽然發現，一個線團被理順，又牽扯出了新的線團，更大更複雜更危險的線團，而這個更大更複雜更危險的線團，就是黑暗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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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鍾離的注意力則主要集中在黑幻蝶三個字上，黑蝶，黑幻蝶，是否存在聯係？父親失蹤留下的黑蝶標本，是否就是黑幻蝶的象征？父親、黑暗契約、黑幻蝶，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聯係在一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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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訊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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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陳虹並沒有聽過黑暗契約，但黑幻蝶三個字還是引起了她的警覺，剛想細問，就聽哢的一聲門被推開，孔玉德快步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鍾離，兩人的臉色都異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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