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個受傷的人都抓不住,要你們何用?
男人冷怒著,目光如刀子一般的割裂肌膚。
滿地的黑衣人喏喏噤聲,沒一個敢在這個時候觸他黴頭。
白心阮頓時囧了,果然被她猜中。風離湮是漓王,身份顯貴,那麼,眼前這男人又口口聲聲以“本宮”自稱,他們兩人會是兄弟嗎?
腦中迅速走了一圈類似這一類的宮廷劇,白心阮瞬間對自己的想法十分讚同。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順手一救,就救出個如此身份高貴的男人,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屬下失職,請殿下責罰!”
滿地的黑衣人跪了一圈,大氣不敢出,白心阮也看著,越發謹慎小心―――看這些人,個個都凶神惡煞的,她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萬萬不能暴露行蹤。
“滾!都一群廢物,人跑了,還不趕緊去找?!若是再找不到人,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又是一聲怒喝,風離月一把將遮麵的黑巾拉下,白心阮小心的好奇看去,卻恰在這時,身邊林葉間忽然“哧啦”一聲響,她頓時嚇一跳,條件反射的回頭去看。
一隻碧綠碧綠的小蛇,正昂著那尖尖的小腦袋,向著不時的吐著蛇信子撲過去。
她嚇一跳,頓時就黑了臉,身子僵硬得一動不敢動―――尼瑪這個時候,這小東西來湊什麼熱鬧?還嫌不被人發現嗎?
可她不動,卻不表示樹下的那些人都是笨蛋。
她呼吸一重,就被人發現了,風離月立時抬眸,“誰?”
眼前人影一閃,立時就有人翻身上了樹,一見竟是個女人,不由就蹙了眉,正要不由分說將她帶下來,卻猛然手臂一疼,來人立時看去,一條碧綠的小蛇,正耀武揚威的向他吐著蛇信子,不用問,定是被它咬了。
“該死!”
黑衣人一聲低咒,指風一彈,將那蛇一腦門彈死,然後挾著渾身僵硬的女人下了樹。
雙腿一落地,白心阮身子一軟,就向著地上倒去,低頭再抬頭的一瞬間,她大大亮亮的眼底,已經染上了一抹楚楚可憐的色澤。
一副又驚又懼的模樣,看起來,似乎是真被嚇傻了。
風離月卻是愣愣看著這女人,“是你?”
話一出口,又猛然頓住,原本的驚訝,瞬間又換上了一抹厭惡,“白心阮,你身為白府嫡出的小姐,你不在府裏好好呆呆,沒事跑這荒郊野外做什麼?”
手一揮,示意身邊的其它人全部都退下去找人,他自己則彎腰蹲下,雙目冰冷的看著她,“白心阮,你說,剛剛你聽到了什麼?”
如鐵鉗一般的大手伸過來,卡上她的眼裏,風離月眼裏的陰狠,似乎她膽敢說半個錯字,風離月馬上就要將她脖子扭斷一般。
白心阮被嚇壞了。
她啊啊的瞪著他,拚命的蹬著雙腳往後退,也不著痕跡,就錯開了他掐著她脖子的手,心裏幾乎就要氣死。
怎麼這裏的男人,個個都喜歡掐人脖子嗎?
“說!你到底聽到了什麼?!”
風離月低頭,看一眼自己剛剛摸過她的手,眼裏瞬間一片嫌棄掠過,又衣袖裏掏出一片帕子擦著,似乎她是什麼病毒,他摸一把,就要不治而亡一般。
卻見眼前這個女人,仍舊隻是一臉驚恐加淚意的看著他,除了拚命搖頭之餘,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心下不由冷哼一聲,想起這個女人,向來就唯唯喏喏,膽小如鼠的表現,他不由冷笑一聲,滿臉不屑的看著她,“白癡女人!量你就算聽到,也不敢亂說!隻是你白府小姐,怎麼會到這個荒山野地裏來?還爬這麼高的樹,你是怎麼上去的?”
如此讓他出乎意料的相逢,風離月心裏,也不由不多存一份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