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阮點了點手指:“三十丈!三十丈的距離,把握好。要是你運氣夠好,我會讓你離開。若不然……你就留在這裏吧!”
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眼底噙著冰冷的寒光,“我給過你機會。”
賤人總是要惡人來磨,賤人也總是矯情的。什麼叫禍從口出,這就是。不作不死的白雪,你怪得誰?
“你這個妖女,我會殺了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等得身上的衣服全部穿戴整齊,白雪憤怒的眼底,又咄咄的冒著赤紅的火焰……白心阮搖頭,“你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嘴賤的東西,就活該讓人輪了你!”
從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三十丈的距離,是你最後一個機會,但如果你再這麼嘴欠,我也不介意現在就撕了你!”
眸光瞬時沉落,白心阮抬手點了點滿臉帶著怨毒的白雪,“我以為你經此一事,會多少長些腦袋,可現在看來,你依舊是如此的令人厭惡。白雪,人要愚蠢,並不是你的錯,可你若再不長些腦子,那就是比豬還不如!說你是豬,倒還是侮辱了豬,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先天的先決條件,這沒辦法改,人蠢就是蠢。可後天若是再不努力,這就是自己作死!
“一百米,三十丈,開始吧!”
身子往後一退,也不理白雪臉上氣得青白交加的種種怨毒,早有幾個見財眼開的國公府下人,摩拳擦掌要上來。
一千兩銀子的誘惑,畢竟不是小錢,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
“白大爺,你其實也萬萬沒有想到,你帶來的這些人,會這麼見錢眼開的背叛你吧?這就是命。活該你這一輩子,就該一事無成!”
麵對白雲起這個男人,鳳錦希心情複雜,又格外冷戾。
這也算是他的姑夫?
鳳錦希心裏閃過鄙夷,更多的,卻是說不出的冷漠,與疏離。
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姑姑紅顏早逝,也還是因為這個男人,姑姑唯一的女兒,被耀月皇帝如此排擠,追殺,他竟然是把阮阮趕出了家門!
如此男人,他真是為姑姑不值,同時,他心裏更是升起一抹淒涼的悲哀,與無奈。
姑姑紅顏已逝,可這負心的男人,卻還要如此欺負她的女兒,姑姑若是泉下有知,當該何種心傷?
“行了,別再說了。白大爺,本王看在阮阮的麵子上,不會對你怎麼樣。可你最好也要知趣……”
風離湮淡淡的說,目光示意那些早就等急的人,告訴他們,“你們今天背叛國公府,明天將再無容身之處,所以,今天無論是贏還是輸,那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張開手,一千兩銀票送過來,鳳錦希很知趣,這個時候,他不會與這個男人爭什麼高下,風離湮看他一眼,將銀票握在手中,向著眼前一片眼巴巴的眾人道,“本王說話算話,這個遊戲規矩,便是如此。誰第一個追到了白大小姐,五百兩,第二個,三百兩,第三個,二百兩,第四個,第五個……都有。”
這個遊戲是阮阮發出的,她若喜歡,他必定全力奉陪!
“王爺,你這樣做,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白雲起衝不過去,又不忍心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如此糟踏,他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著,風離湮抬手攔住他,“白大爺若是真不甘心,那麼,本王會將這銀票的獎勵再增加一些。如此,這一場遊戲才更加好玩對不對?”
人若是真的紅了眼,什麼大小姐國公府,全都是扯蛋。
那麼,最後糟罪的,永遠隻有白雪那個女人。
“風離湮!你真是夠了!你可知道剛才國喪敲響,皇帝殯天,你心中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親情嗎?你還要陪著這個……女人,在這裏合眾人之力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你枉為一國之王爺!”
白雲起厲吼著,氣得渾身發抖,風離湮一臉冷笑著,眼裏有著冷意,更加著寒意,“事到如今,白大爺還要強詞奪理。試問,我父皇突然殯天,難道不是你們在暗中圖謀的嗎?就那個廢物一樣的前太子,如今也敢稱帝登大寶,他到底是長了一顆什麼樣的熊心豹子膽?”
殺君弑父,他風離月能喪盡天良的做得出來,可他風離湮卻永遠不去做。
所以,他曾經也有過那樣的一次機會,如此極是蠱惑的擺在他的麵前,可他終究也沒有出手。
他是一個兒子,還是一個人,但凡隻要有點良心未泯,他就做不出,不是不敢,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