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手上的銀針正是從王姐腦袋裏取出的,而秦婉清之所以能一眼認出這根銀針,除了這銀針本身的長短有些特殊外,還跟秦婉清之前破獲案子中的凶器一模一樣。
所以秦婉清對這銀針的印象也格外的深。
“跟之前一樣,是從受害人腦袋裏取出來的,如果我判斷不錯,這手法跟之前那起一樣。”
葉凡正色道。
“這針的確一樣,受害人呢?死了嗎?”
秦婉清問道。
葉凡拿下巴點了點劉隊長,說道,“那就得問劉隊長了。”
“啊受害人嗎,她暫時沒死,不過也沒脫離生命危險。”
也許是心亂如麻,也許是心中不解,劉隊長直接回答了出來。
“沒脫離生命危險?這可不符合你的作風啊,你還能有見死不救的時候?”
這下輪到秦婉清不解了,葉凡說道,“這個嘛,還得問劉隊長。”
“這個怪不得我!我是按章程辦事,這小子是殺人嫌犯,我不可能看著他在受害人身上瞎鼓搗吧?要不然出了事情責任算誰的?”
“責任?那如果受害人因為你阻攔我施救而就此死亡的話,這責任又算誰的?”
葉凡一想起這個,心裏就有些堵得慌,但當時沒辦法,如果他不停止施救,勢必會導致直接的衝突,那結局就不是現在這麼和平的對話了。
秦婉清眉頭微皺,猶豫片刻後說道,“劉隊,我要為葉凡做保,麻煩你辦個手續吧。”
“做保?為他?秦隊,這個恐怕不太好吧。”
劉隊詫異的說道。
“有什麼不好?剛才你都聽見了,受害人危在旦夕,葉醫生的醫術我信得過,我要帶他去給受害人救治。”
秦婉清說道,但劉隊長卻沒有立刻應答,殺人嫌犯取保是有規定,若非重大事由,這事一般都不允許。
“劉隊長要是太為難就算了,我可以自己走司法程序,不過到時這件案子可就不歸你們公安局管轄了。”
秦婉清見劉隊為難,再次說道。
“別啊秦隊長,這事咱們再商量嘛,其實我也不是不同意,就是這事關重大,你得容我考慮考慮。”
劉隊長說道,他是個心思周全的人,秦隊長這半帶威脅半帶人情的條件,他不可能聽不出來。
若是他此時不答應秦婉清,等秦婉清接手這案子,放不放葉凡那自然還是她說了算。
至於秦婉清說要將這件案子移交到刑警隊,劉隊絲毫不懷疑秦婉清有這個能力。
所以一時間,劉隊長還真有些為難。
隻不過這種為難,更多的是考慮自己能得到多少好處,而非所謂的司法公正。
然而就在劉隊長猶豫之時,一個警員衝進審訊室,“劉隊長,找你的電話,醫院那邊好像,好像出事兒了。”
劉隊長麵色一冷,“你說什麼!”,之後便一把搶過電話,“喂,怎麼回事兒!......不是說了盡全力搶救嗎?你們怎麼搞的!好了,我馬上過來!......還有,我到之前,不準任何外人接觸受害人!”
劉隊長掛斷了電話,麵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