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愣,本能的就想掙脫葉凡的手,可葉凡刻意拉住他哪能由他掙脫。
“你想幹什麼?我說了咱們兩清了。”
男孩眼見掙脫不得,索性不再掙紮說道,但他麵上神色卻有些不自然起來。
葉凡說道,“你沒跟我說實話,你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吧。”
此話一出,男孩頓時一愣,神色慌張起來,“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葉凡嘴角一翹,一把擼開了男孩的左邊衣袖,頓時一個黑色蠍子紋身露了出來。
“聽不懂嗎?那這個東西你又怎麼解釋?”
這年頭紋個身不奇怪,可紋個黑蠍子在手臂上的卻少見,況且男孩也隻有十歲上下,聯係上他的身份,這黑蠍子絕對不是普通紋身愛好者所紋。
“這個,這個是。”
男孩畢竟隻有十歲,即使經曆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人使他過早成熟,也不代表他在葉凡麵前可以將一個謊話圓進圓出。
葉凡知道男孩心中糾結,說道,“有什麼難處不妨跟我說說看,或許我可以幫你。”
說完葉凡主動放開了男孩的手,而男孩看了一眼葉凡,或許是覺得逃不了,又或許是對葉凡的說法感興趣,總之,男孩並沒有逃離現場。
“你幫不了我,誰都幫不了我。”
男孩落寞的說道。
葉凡眉頭微皺,真被自己猜中了嗎?
“你不說如何知道我幫不了你?退一步說,我即使幫不了你,管你個溫飽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對於一個一頓飯能吃這麼多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吃飽飯的許諾更有誘惑。
果然,男孩抬頭看向葉凡,眼中閃動著亮光。
片刻後,男孩開了口,一番細聊之下,葉凡大概了解了男孩的經曆以及他的為難之處。
男孩姓林,叫平羽,祖籍不是懷峰本地,但具體是哪他自己也說不清,從他記事起,他就流落懷峰街頭。
他手臂上的黑色蠍子,也的確不是一般紋身,而懷峰另外一個混混團夥的徽記,按林平羽所說,有這個徽記的人在懷峰很多,全是半大的孩子。
平日主要謀生的手段就是按團夥分派的任務,在懷峰各個人流聚集的地方偷人東西,林平羽之所以在火車站廣場幫葉凡,也並非出於完全的善意,而是因為他跟賣切糕的那夥人有仇。
因為在廣場偷東西,林平羽不止一次被那幾個賣切糕的抓住毒打,林平羽自然懷恨在心,這才有了廣場兩次呼喊提醒之事。
至於林平羽不逃離懷峰那就更簡單了,因為手臂上的徽記,林平羽根本無法避過團夥的眼線,更重要的是,曾經有人真的逃離了懷峰,可後來被人認了出來,抓回來直接打個半死。
這處殺猴儆雞的手段在眾多孩子中間,所有的威懾力大到超乎想像,所以林平羽不是不逃,而是連逃的心思也不敢生。
他能做的最大的自主支配的事情,恐怕也就是在懷峰本地,眼其他有競爭性的團夥勾心鬥角了,幫助葉凡隻是其中的日常罷了。
“照你所說,就算你沒辦法逃離懷峰,為什麼不報警?難道警察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