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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顱內淤血並未見明顯消散，但淩少爺的記憶在逐漸恢複，這明是一件好事，或許淤血的壓迫作用在減少，通過一係列的記憶刺激來迫使記憶恢複效果是很顯著的，我覺得這次的治療，需要淩夫人的協助，抓住一些記憶深刻的點，刺激淩少爺的記憶神經。”
聽完老醫生的話，紀千晨一頭霧水，“記憶深刻的點？”
“對，就是讓淩少爺畢生難忘的那些記憶，或許就是某一個瞬間，那麼一刺激，記憶便會頃刻間全部恢複。所以這件事還不能急，另外淤血的方麵，做手術的風險太大，我還是建議用藥物輔助治療。定時回來複查。”
“好，謝謝醫生了。”
紀千晨禮貌的道了一聲謝謝。
倒是淩梟寒，曾經他最熟悉的主治醫生，現在坐在他麵前，像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色已晚。
彤雲染紅的暮色黃昏，巴黎街頭的精致有一種浪漫的美。
“陪你逛逛吧。”淩梟寒牽著紀千晨的手，走在巴黎古樸又不失繁華的街頭。
“你不回一趟家嗎？也許婆婆也在淩家宮堡內。”
“明再回吧，今就想多陪陪你。”
淩梟寒攬著紀千晨的腰，像一對普通的情侶漫步街頭。
羅布和阿哲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
紀千晨的法語已經大有進步，走在路上，行人交頭接耳的談話，她多多少少都能聽得懂。
雖然還不能用法語很連貫的跟法國人攀談。
“淩梟寒，你知道你以前逼著我學法語那段日子有多痛快嗎？”
“原來我還逼你學過法語？”淩梟寒對於紀千晨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新奇的。
“是啊，不過現在我要感謝你，不再像個白癡一樣聽不懂她們在什麼，這種感覺還蠻不錯的。”
紀千晨笑著往前走。
她的一顰一笑，像是墜入凡間的精靈，牽動著淩梟寒的視線。
——
淩家宮堡內。
入夜，偌大的宮堡內燈光亮如白晝。
坐在沙發上的淩雄，手裏端著一杯茶，眸光注視著角落裏抱著一個布娃娃的在懷裏哄著的蘇婉。
她的精神時而正常時而壞。
從參加淩亦辰的滿月宴回來之後，她的精神好了一段時間，可現在又退化了。
“孫子，乖，奶奶抱抱。”
蘇婉抱著懷裏的布娃娃，用心的照顧著。
淩雄的目光一刻也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老爺，少爺帶著他的妻子來了法國，據這次是來看病的。少爺並沒有帶在身邊。”貼身保鏢站在淩雄身旁彙報。
“嗯，把少爺請回家裏來。”
淩雄的音調著重在那個請字上。
保鏢自然明白淩雄的意思，請不回來，綁也要綁回來。
“是，老爺。”
保鏢退下了。
淩雄放下茶杯，起身，走到蘇婉身旁。
“婉兒，你知道我是誰嗎？”淩雄扯過她手裏的娃娃，丟到一邊，緊緊的攥住蘇婉的手。
“別碰我孩子，別碰我孩子。”蘇婉用力的推開他，踱到地上，把那個布娃娃撿起來，重新抱回懷裏，“孩子，不哭不哭，奶奶沒摔疼你吧，這個壞人，我們離他遠點，遠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