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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吧！”老爺子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祁彥。
程橙站在一旁，不知道該阻止這一切。
祁彥坐下來，用勺子從罐子裏挖了一勺芥末出來。
淺綠色的芥末在他眼前晃動著，這應該是他這輩子吃的芥末量，如果他能完成，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再碰芥末。
程橙吞了吞口水，看著那一大勺芥末，心慌了一秒。
“那個我去給你倒杯水，你悠著點。”
程橙端起茶幾上的茶壺給他倒水。
祁彥閉著眼睛把這一勺芥末送入了口中。
“……”芥末入口，那又辣又刺激又催淚的味道讓祁彥整個人的筋骨仿佛被車裂過了一般，那個酸爽，難以言喻。
攥著拳頭，紅著臉，強迫自己吞下去。
沒過一會兒，他又挖了一勺送入口中。
就算再難受再難吃，他也要速戰速決把這兩罐芥末吃完。
“咳咳！”
吃到後麵，祁彥胃裏翻江倒海。渾身難受，特別想吐。
舌頭已經失去味覺，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來。
“水，喝口水。”程橙把一杯水端到他麵前。
祁彥搖了搖頭，“沒事，我能堅持。”
“要是吃不了就算了。”程橙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遞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他的眼淚。
“吃不了也得吃，爺爺你看好了，我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
為了證明自己，為了在老爺子麵前表現自己，他也算豁出去了。
“嘔……”
一罐快要見底的時候，祁彥捂著嘴，想去廁所吐。
“不許吐了，要是吐了等於沒吃。”老爺子坐在沙發上傲嬌十足的又發話了。
“我……”祁彥捂著嘴，把吐到嘴邊的芥末全都咽下去了。
一罐吃完，用了將近一個時。
祁彥整張臉都變成漲紅色。
嘴裏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並不能接受過於刺激性的東西，這一罐芥末醬幾乎要了他的老命。
他捂著難受的肚子趴在餐桌上。
程橙心疼的望著他，衝到他麵前把他手裏的勺子搶走了，“不能吃了，你會受不了的，爺爺，一罐就行了好不好，再這樣下去他會進醫院的。”
“進醫院是他自己的事情，要放棄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害阻止，讓他自己選擇。”老爺子始終不鬆口，準備一條路走到底。
“不，我不放棄，我已經成功了二分之一，我不能前功盡棄。”
祁彥伸出手讓程橙把勺子還給他。
程橙把勺子扔進了垃圾桶裏，“吃什麼吃，是你的命重要，還是吃芥末重要？”
“吃芥末因為吃完芥末就能跟你在一起，而且暫時還沒聽過吃芥末死的人。我應該死不了，來人，再給我拿把勺子。”
祁彥轉身跟旁邊的傭人吩咐。
傭人立馬又去了廚房給他拿了一根勺子。
祁彥繼續接著吃了。
他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嘴唇被芥末辣的變了形。
程橙站在一旁無能為力。
第二罐吃到一半，祁彥顯然已經十分不適，渾身不舒服。
他好像真的吃不下去了，抓住勺子的那隻手逐漸無力。
他咬著牙，難受到了極致，眼角掛著淚痕！
程橙實在看不下去了，她這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