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芳母親抓住肖莫的手,組長霎時鬆了口氣,拖托這老劉偷偷摸摸的溜走了。肖莫是看在眼裏,恨在心裏。隻恨不得一口把他們嚼碎了吃,不過此刻他隻能坦然的麵對眼前這位哭泣的老太太,一把傷心一把淚的抱怨。
肖莫也懶的跟她解釋,漫不經心的說:“帶走吧,反正也沒什麼事了。”
聽到肖莫這麼一說,房芳的母親的臉上也瞬間由陰轉晴,滿心歡喜的一個勁道謝,說肖警官就是爽快,不像剛才的那個組長啥也講不通。肖莫聽的也是無奈,勉強在臉上露出笑容,一直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
有時候真的是搞不懂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就在房芳母親歡天喜地的去找房芳的時候,肖莫發現房芳父親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笑容,反而愁容滿麵,深深歎了口氣。
肖莫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接了杯水遞給房芳父親,問:“大爺喝水嗎?”
房芳父親抬頭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隻是擺了擺手。
肖莫默默講手中的杯子放回了桌子上,疑惑的看著房芳父親,又問:“大爺怎麼看你不太高興啊?女兒回家不開心嗎?”
房芳父親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單單看著他,臉上的皺紋猶如樹根一般,眼睛也渾濁不堪,仿佛罩著一層薄薄的霧,無奈而憂傷。
肖莫看著老人的眼睛有些入神,突然房芳媽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老頭子,走吧!”老人又看了肖莫一眼點點頭,一臉無可奈何。起身走了出去。
肖莫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楞了半天,她們一家人走後,不知怎麼了他的內心總是不安的,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看,撇了撇嘴,一臉的無辜模樣,見他滿心疑惑的樣子,白薇薇坐在他的辦公桌上問:“怎麼了,無精打采的?”
肖莫搖搖頭,說:“沒什麼。”
“真的嗎?”白薇薇不願相信的說,警局內環視了一圈後問,“房芳小姐呢?”
肖莫無所謂擺了擺手說:“她爸媽帶走了。”
“怎麼帶走了!”白薇薇有些激動的說,“我還有話問她呢!”
肖莫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她激動寫什麼,無奈的說:“你有什麼好問她的。”
聽他這麼一說白薇薇有些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說:“有什麼好問的!你知道嗎,房芳身上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解開,而那些沒有解開的謎團正是破案的關鍵!”
肖莫聽的不以為然,說:“沒感覺,再說了,你是個法醫,詢問什麼的是我們警察的事還不用你來插手。”
“你知道什麼,”白薇薇不屑的說,“你知道嗎?房芳的體檢報告是我做的,現在沒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她的身體,你知道她也是腎衰竭患者嗎?”
“你是說,房芳也是腎衰竭患者!”肖莫震驚的說。
白薇薇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說:“不僅如此,在案件報告中房芳也占了很大的比重好嗎?上次關於她的催眠報告,你難道沒有看嗎?”
聽白薇薇講完,肖莫思索了半天,慚愧的說:“關於她的報告我還真沒有看,我總感覺她和案件本身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也沒有太關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