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回頭看他們,肖莫凝神看著,他倒了回去,看了幾遍,突然,肖莫的瞳孔縮了起來,他看著畫麵中,房芳拿著牙刷時,是跟著張震的動作,用中指和無名指夾著牙刷,張震刷牙很奇怪,而房芳跟著他的動作,一起刷。
可是,到了另外一天,學會刷牙的房芳,習慣性地拿起了牙刷,那一瞬間,她用的是食指和大拇指夾著牙刷,她可能意識到了,用很快的速度換好了位置,可是,還是暴露了她的動作,動作發生時間很短,但是,她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好像有點局促不安。或許,是害怕被人發現,她其實沒有瘋的事實。
如果說,在一開始的時候,肖莫還不相信房芳沒有瘋,可是此時他基本全部都信了,房芳沒有瘋,沒有精神障礙,她,在裝瘋。可是,她為什麼要裝瘋?
他們從張惠的手底下救出了房芳,證明著警察局是安全而又可靠的,她難道不相信他們,而且,已經不隻是不信任那麼簡單,房芳的遇襲,突然逃跑,都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房芳是在害怕什麼亦或是,她在隱瞞著什麼,這一切都隨著房芳的消失,變成了一個巨大得謎團,深深纏繞住了幾人,更是讓肖莫摸不著頭腦。
房芳再裝瘋。那麼,在如家賓館的監控裏,從那時開始,房芳呈現在幾人麵前的狀態就是瘋的,為了逃避張惠瘋狂而又殘忍的爆擊,她選擇了裝成神經病來躲避,進入了張震的辦公室後,她為什麼不坦言相告,如果她不是瘋。
監視器唄移動就被人為是房芳的有意為之。是她在隱藏著什麼,還是,她早早就看到了一些東西……
肖莫摸了摸有點不夠用的腦袋,從這段隱秘的錄像帶裏麵,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出房芳的細微差異,她騙了所有人。
老劉注視著張惠的身體,肥肉橫飛的屍體十分臃腫,她撞在柱子上麵,屍體開始慢慢僵硬,她就的屍體很快就被抬走。
地上,還有一灘鮮紅的血跡。
審訊室的男人,久久捂住臉,再也不願意說出一句話,他全身顫抖,嘴唇發紫,讓人明線感覺的到,他在害怕什麼,他一直不停地念叨:“來了,厄運,她是對的……都要死了,不是她死,就是她死!”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她,讓人摸不著頭腦,忍銳雖然施加了壓力,可是,房柱還是不願再回答任何問題,他抱著肩膀,忍銳隻能先關起來。
烏雲密布,月光很難透過去,這條線索暫時斷了。如果,這個男人願意配合再次開口,或許,還能撥雲見日。
老劉佇立在審訊室門口。
坐立不安,他像說什麼,似乎又想起了還被關著的劉煒偉,他站起身,出門後,深入到了黑漆的巷口,隨後,消失不見。
隻聽一聲“滴滴”聲響,夜空中,這個聲音綿延不絕,可是,聲響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