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廁所案一偵破出來,風聲也就停了下來。原本關注著肖警官是誰的一群人,逐漸地將肖莫忘記,這正中了副局的下懷。
肖莫盯著那個喉結很小的男人慢慢地走進審訊室。肖莫隨後踏進副局的辦公室,被副局批了一頓,他拍拍屁股出門。副局提及的事情,是關於廢棄工廠的事。
再次發現腳印,讓肖柏再度陷入困境。之前的腳印,被副局壓了下來,沒有公布,而他,不能再隱瞞了。肖莫轉了轉腦子。也猜到了副局的意思。
肖莫正在前往沉車的現場的路上,下意識地往副駕駛的方向看。心中一涼,差點忘了,薇薇被抓了,緊握住方向盤的肖莫將湧上心頭的悲傷壓了下去。在前往沉船的半路上,一個人朝他揮了揮手。肖莫停車,打開車窗,朝車窗外看過去,那是一個強壯的男人,男人戴了一副墨鏡,在他的手臂還有一個刺青。
男人說:“你好,我的車子爆胎了,實在沒有辦法,你能載我一程嗎?”男人麵露窘迫之色。肖莫問了他去哪裏,男人說是去碼頭,這正好順路。肖莫便讓男人上了車,男人打了個招呼,說:“我叫阿英,是船上的水手。”肖莫點頭。
忽然,想到了什麼的肖莫扭過頭問他:“如今,船不是都返航了嗎?”如今大過年的,幾乎所有的水手,船上的成員都回家了,阿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他說:“這不是船長說,今年海上的生意好,水果,食物都剩下很多,說讓大家開個party。”說到這裏,肖莫對這個剛認識的陌生人產生了好感,阿英問:“你是做哪一行的?”
肖莫勾了勾嘴角:“警察,你知道的,警察這一行,通常都是短命鬼。”隻是,肖莫熱愛這個行業,阿英吃驚說:“那你很厲害啊。”一個粗獷大漢,什麼都不懂,瞪大眼睛。
無疑,這句話取悅了肖莫,肖莫的尾巴登時就要翹到天上去了,肖莫矜持道:“其實,也一般般了,雖然我很聰明,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不知道,外界有多凶險。”
聽到肖莫開始亂說話的阿英:“……”,阿英尷尬地笑了笑,他忽然道,“這樣吧,肖警官,你把電話留一個給我吧,以後要是我有不懂的問題,我想請教你,畢竟你是警察懂得多。”肖莫沉默的看他,手卻十分誠實地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輸入到了阿英手機。肖莫把阿英送到了碼頭,隨後就趕到了案發現場。
其實這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經過審訊室的審問,肖莫知道了貨車司機隻是十分偶然地路過了這個拐角,當時,楚連的車根本就沒有鳴笛,在慣性的作用下,楚連的車直接被撞飛,貨車司機大驚失色,根本沒有注意到,車上究竟坐了幾個人。
這個線索,一時之間斷了。肖莫在現場查了很久,翻了翻案發報告,肖莫忽然鎖住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副駕駛車窗被打開。陸貞當時說過,案發前幾分鍾的時候,她還在和楚連聊天,說楚連怎麼還沒過來,而且陸貞發的是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