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回頭和肖莫對視，肖莫摸了摸後腦勺，矜持地笑了笑，白燁的臉色變的鐵青：“你在看哪裏？”
肖莫擺手，無辜道：“我什麼也沒看，你這麼敏感做什麼，難道你不是男人？”
肖莫繞來繞去，又繞到了這裏。白燁有種想要起身然後趕走肖莫的衝動，肖莫適時地止住了話題，白燁緩了緩，抑製住了想要當場掐死肖莫的欲望，挖出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肖莫對白燁擠眉弄眼：“白磚家，你說說，這個圖上究竟有什麼奇怪的點？”
白燁哼了一聲，成功被肖莫的話轉移了注意力，目光放到了畫上，白燁道：“這幅畫上，畫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
哈，肖莫疑惑地看白燁，掛著僵硬的笑容：“你什麼意思，不是人，難道是鬼不成。”想到了什麼的肖莫痛心疾首地說：“白燁，你是不是對女人有偏見啊，漂亮的女人就不是人了，硬要說人家是鬼？”
這哪裏像鬼了，肖莫用責備的目光看向白燁。
白燁怒目而視，根本就沒法說話了，白燁指了指門口，意思很明顯，讓肖莫滾。
肖莫趕緊收起了開玩笑的臉，厚臉皮地道個歉，白燁的氣才消了，肖莫算是摸透了白家人的性子了，嘖嘖。
白燁正了正臉色，才說：“這個女人不是人，她是披著一副人皮的骷髏。”
說不驚訝那才是假的，肖莫有重新看了幾遍畫，明明就沒有任何的異樣，為什麼白燁會說這是一副骷髏。白燁很快做出了解釋，他的手在女人的身上劃了幾下。
“從整體上，你不會發現，這個女人，有什麼異樣。但是，你仔細看她的肩膀，腰，胸口的位置，衣服就像是空蕩蕩地掛在上麵。從這個女人肩膀的骨架寬度，可以計算出這個女人的三圍。隨後，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點，那就三圍不對。畫上的女人，骨架子很小，比我計算出來的三圍還要小。這種大小的三圍，完完全全就是骨頭的寬度，甚至沒有一點皮肉的覆蓋。在這身深藍色的旗袍下，是一具骷髏。”
眯了眯眼，白燁停了下來，肖莫則是背後發毛，這麼去看這個女人的時候，心中多了幾分恐慌。
而，白燁繼續道：“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奇怪的地方，就是女人的臉”他頓了頓，看向肖莫，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之前肖莫說過，這是一個絕世大美人，“她的左臉和右臉是不對稱的，眼睛不是一對眼睛，而是來自於兩張麵孔上的眼睛。所以，女人的臉，是由兩張不同的臉拚湊而成。”肖莫差點兒從凳子上蹦起來，有點不太敢去看女人的臉。
白燁的話猶如魔咒一樣，在耳邊縈繞。肖莫全身冰涼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他的背上爬來爬去，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