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莫心中警鈴大作，他鬆開手，質問張震：“是副局派你過來的嗎？”張震眯了眯眼睛，他雙手環胸，輕蔑地看了肖莫一眼，道：“你現在是在質問我嗎，肖警官，你現在還真的是厲害了，逮著一個人就質問。”
肖莫被他的話一嗆，本來該生氣，還是被他給理智的壓了下去，因為，張震說的沒有錯，他根本就沒有權力質問張震。不過，他勾起一個笑容，然後就好像兄弟一樣，環著張震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說：“哦，原來是瞞著副局過來啊，不知道張大師，是來這裏找誰的，還是有熟人呢？”同樣是問話，肖莫隻是換了一種方法。
張震沒有推開肖莫的手臂，他一雙冷漠疏離的眼睛看著肖莫，那雙眼睛裏有什麼淡淡的情緒閃過，快到肖莫根本就沒有辦法捕捉，他不冷不淡道：“我有個親戚在這裏。”肖莫聞言果然一愣，他不知道張震還有親戚。平時的時候，也沒有聽人提及過，而肖莫終於明白了張震眼裏的那一抹情緒，隨著張震的眼神看過去，他看到了山上的墳墓。原來，張震的親戚死了嗎，但是，從中卻映射出了另外一個消息出來。
張震是鬆鶴鎮的人，能不能這麼巧，肖莫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張震，隻能尷尬地撓了撓腦袋，道：“呃……這個，那啥，其實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順變吧。”哪裏知道話音剛落，張震猛地回頭，一雙眼睛憤怒地盯著肖莫，肖莫心想，他應該沒有說錯什麼話吧，為什麼張震要瞪著他，有點可怕。肖莫正想開口說話，就被張震打斷了，張震的原本毫無波瀾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怒氣，他道：“肖莫，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跟我說這種話，唯獨你不可以……你，也沒有資格說。”
肖莫一愣，然後，背後發毛，張震一直盯著他，眼睛裏是說不出的認真，他心想，難道張震是個變態，早就喜歡他，但是一直藏在心裏沒有說出來。他真的不是自戀，隻是這個場景由不得讓人不多想，看來，他以後要避開張震走，不然張震控製不住自己，亂來怎麼辦。肖莫眼中情緒變化不定。
又看張震悲傷的表情，莫名的，他心中突然有一個奇怪的念頭。他從來沒有好好直視過張震，這一次，他和張震幾乎是平視著，肖莫看進了張震的眼睛裏，那雙眼裏，滿天的怒氣，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這種熟悉直接傳達到了肖莫的心底。肖莫回過神時，全身打了一個激靈，他瘋了吧，他以前又沒有見過張震，哪裏又會有什麼熟悉感，一定是他的錯覺。
甩了甩腦袋，他正想再看一眼的時候，張震已經扭過了腦袋，肖莫隻是看到了張震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