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組織上讓他們倆執行臥底任務,現在看來,真是個錯誤。想想真是對不住你,肖莫現在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了,就連劉忻,也..也私底下會見過征望了。”說罷符凡手一抖,韓信點兵也不過剛剛點了一半,手上的紫砂壺竟滑了出去,頗為踉蹌。
柳如雲趕忙拿出紙巾給對麵的副局遞過去,又拿出一張小心翼翼地把灑在台麵上的茶水擦拭幹淨,“恩,我已經發覺到了。肖和以前不大一樣了,這孩子在辦案方麵的天賦是有的,可我始終不願意他參與到十八年前的案子來,我就這麼一個孩子,我不希望他牽扯進去,要知道,征望那夥人,真要殺死一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螻蟻一般輕而易舉。”
副局自責地歎了歎氣,“聽局裏審訊室的幹警說,征望跟劉忻說了她媽媽的事..”
“什麼?征望真是個瘋子!”柳如雲的神情愈發緊張起來,“劉忻知道多了多少?”柳如雲趕忙問道。
“暫時隻知道她媽媽曾經潛入過征望的殺人組織,還..和征望那混蛋,發生過關係。”這是誰也不願意提起來的往事,副局心裏的憋屈,恐怕隻有坐在他對麵的柳如雲,最為感同身受。兩人霎時間相覷無言,隻是安安靜靜地端起茶杯,心事重重地抿了抿。
十八年前,征望洗腦學生跳樓自殺事件過後,省公安廳當即炸開了鍋,要求X市警察總局立刻成立刑偵小組,專項立案,對此案件進行調查,要求任何涉案人員務必捉拿歸案。可是,征望策劃這起自殺事件過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是一個天才,殺人的天才。
那些個沒有自殺的學生,後來都成了願意為征望肝腦塗地的殺人工具,霎時間征望的勢力便壯大了起來,整個H 市陷入了高度的恐慌之中。由於征望一夥行跡極其隱秘,行蹤飄忽不定,隻有找機會,安排臥底滲透進去,才有可能掌握他們的一舉一動,增大破案的幾率。
X市警察總局經過嚴格地篩選,最終篩選出了五名青年幹警,作為臥底警員,滲透進去征望組織,其中便包括了肖柏和劉萱。
自打被任命之後,肖柏和劉萱一行便沒有了自己的身份,關於自己的一切,都從檔案中刪除了,隻有負責他們的X局刑偵科科長黃有為,才保存著他們的檔案,破解檔案的密碼,也隻有科長和臥底們知道,一旦出現不測,至少還能證明他們的清白,證明他們曾為他們摯愛的警察事業,作出過卓越的貢獻。
“現在想想,肖柏劉萱打入征望內部的難度,也有點太簡單了。征望雖然當時也就二十歲左右,可他的心思縝密,就是個作奸犯科的天才,怎麼可能輕易上當呢?”柳如雲突然掩麵,微黃色的燈光,讓戴在她無名指上的戒指,一閃一閃的。
“如雲,這些年也真是委屈你了,你和肖柏那時候才剛大喜不久,就有了肖莫,應該讓你們好好度蜜月的才是。”副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繼續說道:“如果被委派過去的臥底是我,那就好了。”柳如雲隻是輕輕地回了句:“別傻。”
讀警校的時候,肖柏和符凡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實力不相上下,難分伯仲,他們住在同一個寢室,更精確點來說,他們是上下鋪的關係,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一般。
年輕時的肖柏,熱情洋溢,積極向上,陽光開朗,談吐間總是透著幽默,在警校的人緣很好,沒有誰不認識他的,大家都很樂意和肖柏做朋友。而符凡則是另外一個極端,雖說兩人實力相近,可是符凡總是差那麼一點點,每當有重大比賽或者重大考核,肖柏永遠都是一馬當先,而符凡,隻能做個努力的追趕者。
符凡在大家的印象中,是個努力刻苦的孩子,比起肖柏,他欠缺的,隻是一點天賦,大家待他也不差,可總是有那麼一點格格不入的意味。符凡總是難以融入一個集體,和身邊的同學也不過是泛泛之交。符凡隻喜歡與強者過招,與優秀者為伍,放眼望去,倒是肖柏這個亦敵亦友的死對頭,才夠資格當他的朋友。
柳如雲和劉萱是出了名的警花,是學校響當當的大美女。兩個人既具備一名公安幹警的勤奮刻苦,聰明敏銳,也具備一個女子天生就擁有的溫婉如水。私底下兩個人總是形影不離,一起上課,一起訓練,一起運動,關係好的就像同根而生的骨肉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