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文遠掙紮的神色,中年男子卻是顯得有些無奈。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這事情的難度,又有多少人願意趟這趟渾水呢?
中年男子卻是看著窗外的慘淡的月色,像是追憶著什麼一般。
“老龜,你他媽為什麼死的這麼早,如果你在,你會怎麼做?”中年男子喃喃道。
隻是此時的江文遠卻是怔怔神,愣住了。
老龜?
往事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最後卻是定格在一副牌匾上。那是懸掛在江遠山書房的八個大字。
不動如山,沉穩如龜。
“你認識江遠山?”江文遠神色複雜的問道。
“你還恨他嗎?”中年男子卻多少顯得有些意境闌珊。
恨?十六歲便開始跌沛流離,飽嚐人間冷暖。十年來,幾經輾轉,多少次生死一線。說不恨,有人信嗎?
可是,又是如何能恨?人已死去,何恨之有?
隻是中年男子卻是第一個問出這樣問題的人。
“你到底是誰?”江文遠神色複雜道。
“你就叫我杜叔吧。”中年男子卻是感慨道。
江文遠卻是眉頭微微的皺起,顯然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滿意。
如果非要知道,我現在也是天龍會的外事長老。”中年男子卻是帶著深意的看著江文遠。
“什麼?你是天龍會的人?”江文遠卻是直接暴走。
在中年男子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江文遠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
“說,你們天龍會為什麼要殺江遠山?”
中年男子沒想到江文遠如此的暴虐,雖然有所準備,卻還是沒有抵擋。
此時中年男子已經覺得有著一絲的呼吸困難。感覺自己如果有一絲的異動,便會立馬命喪當場。
身後的一眾黑衣人人卻是拔出了槍,對準著江文遠。
這樣的動靜自然驚醒了杜子若,隻是她卻沒有上前,而是神色複雜的看著。
中年男子揮了揮手,身後的一眾黑衣人卻是猶豫的收起了槍。
江文遠微微的鬆開一絲,倒是讓中年男子得意喘息。
中年男子緩了緩,像是在醞釀著什麼,更多卻是在思考著。
“你大概也能猜到,現在的青洪常理已經不是當年的青洪常理。一切都要從你父親離開開始……”中年男子看著江文遠,帶著深意。
江文遠雖然很是驚訝,卻是沒有打斷中年男子。
“青洪常理,自從杜老板去世後,便完全的蟄伏起來。隻是到了子若父親這一代,卻發生了變化。”
中年男子頓了頓,依舊繼續說道。
“當年我們年輕氣盛,四個人組成了所謂的青洪太子黨。子若的父親自然是太子,號青龍。我是子若爺爺收養的孩子,號朱雀。你父親,之手闖香江,號玄武。還有一位,林正雄,號白虎。”
“什麼?林正雄?”
“對,便是那位聖華集團的林正雄。當時他卻是個蹁躚公子,也算是華夏的第一批富二代,帶著金錢到香港,要闖出一片名堂。”
“你父親跟他最為要好,也許是老鄉的緣故。”
此時江文遠卻是有些亂起來,兒時的記憶,林正雄一直是父親的死敵。隻是他依舊沒有打斷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