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若和江文遠也已經買單,起身離開。
路上已經沒有多少的行人,杜子若和江文遠就這樣一路走著,卻是沉默不語,完全沒有喝酒時的熱鬧氣氛。
風輕輕的吹過,早春的風,還是帶著絲絲的涼意,杜子若緩緩的搓著手臂。
江文遠脫下外套,給杜子若披上。就是這樣的一轉身的瞬間,透過昏暗的路燈光,江文遠卻是發現四個黑衣男子,朝著自己走來,並且腳步越來越快。
寒光一閃,江文遠卻是一把推開杜子若,大喊道:“快跑。”
四人見江文遠已經發現了自己,也便放慢了腳步。
江文遠帶著絲苦笑,還真是陰魂不散,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波了。
杜子若卻是直接邁開腿,按照江文遠的話向前跑著,時不時的回頭看著,雖然驚懼,倒不慌亂。
這是她早已和江文遠商量好的,如果遇到刺殺,自己直接開跑,絕不拖江文遠的後退。
四個男子緩緩的掏出砍刀。江文遠小心的戒備著,卻是領先一步向著其中一位衝了過去。
一個屈體前行,江文遠直接到了第一個人麵前,由下而上便是一個割喉,鮮血在那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灑滿了江文遠的臉龐,那人瞪著滿是不甘的雙眼,緩緩的倒了下去。
又是一個過肩摔,江文遠摔過背後襲擊自己的人,一個壓腿,反手一刀,直接刺破那人的心房。
但是江文遠的右肩此時也被砍中,鮮血直接流出,開始染紅襯衫,血肉外翻,看到了裏麵深深的白骨。
打鬥就這樣持續著,這不是打鬥,這是性命的搏殺。慘淡的月光,橫飛的鮮血。
一刀刺破最後一個人的心髒,看著他絕望的眼神。江文遠癱仰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卻是鮮血不停的流著,他看向星光的眼神有些開始迷離,眼皮也顯得有些沉重。他想閉上眼睛,可是他卻知道自己不能,他想支撐起身子來,可是確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渾身無力。
“江文遠,江文遠,你不要嚇我。”此時並沒有跑遠的杜子若卻是回跑了過來,眼淚撲簌簌的流著。
“媽蛋,傷口又崩開了。”這是江文遠昏死過去的最後一句話。
其實江文遠在一個月前的那個血夜,受傷頗重,這段時間一直奔波著,也沒來得及好好調理。
此時再次受傷,氣血不暢,直接昏了過去。
杜子若背著渾身是血的江文遠,不住的流淚,緩緩的前行,路燈將二人的身影慢慢的拉長。
此時的杜子若,已經壓抑住了悲痛,她手忙腳亂的幫著江文遠處理著傷口。隻是這個男人渾身的傷疤,就像一條條惡心的蜈蚣,又像一道道悲傷的往事。
江文遠依舊昏迷著,上藥的時候盡管不住的皺著眉頭,卻是依然沒有醒來。再次的幫江文遠包紮以後,杜子若卻是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
此時的杜子若卻是眼神複雜的看著這個數次救自己的男子,這個注定和自己一起亡命天涯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