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馬小樂又一次失眠,連續兩個晚上的失眠,早晨去到江珊醫院的時候,江珊也看了出來,黑眼圈太明顯了。
江珊有些疼惜,道:“小樂,是不是因為我不在公司,上上下下打理太累了?”
馬小樂對江珊有一絲的愧疚,因為和富臨的合作,江珊似乎成了局外人,對待自己近二十年的紅顏,按理是不應該有隱瞞的,特別是這個事還牽涉到同為女性的張思慧,就更不好說了。
馬小樂覺得解釋開來,顯得更複雜,與其讓江珊擔心,還不如先讓她做局外人,這樣至少對她身體的恢複是有好處的。
馬小樂搖了搖頭,道:“沒有,隻是最近突然睡不踏實了,過兩天就好,沒事,你病好了,我就會轉過來的……”
江珊嗬嗬地笑了笑,磁感,病態的臉容展示出她永遠不變的那種無法形容的動人。
馬小樂的籌碼暫時推到了張思慧這邊,如何處理周武輝和馬冬冬的關係,在張思慧來說,並不算太複雜,一切按章行事就好,張思慧對商業不是很懂,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成全了這件事。做教師多少有些清高,權謀上的事情,對美女張思慧來說,是不擅長的。
昨天馬小樂的一通話,張思慧隻關注到自己該如何做,一個小女老師,純真純潔,看起來很有學問,其實和社會上的其他職業比起來,老師是一個童真的職業。
張思慧在第二天的中午就找到了周武輝,單獨到辦公室談話。
“張老師,我不想讀書,讀書也沒有用,我爸就沒有讀什麼書,不照樣很牛……”周武輝就算在一向德高望重的張思慧麵前,脾氣和性子也不肯收斂。
張思慧眼裏泛現一絲同情,這樣的學生,到了一定的年紀,會後悔今天的自信和選擇,道:“周武輝,青春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周武輝想都沒想,說的很堅決,道:“我真的是這麼想的!”
張思慧憂鬱地笑了笑,道:“這樣想是很錯誤的。其實,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關於你和馬冬冬,你願意聽我講嗎?”
不知為什麼,盡管張思慧此刻是發自內心想要幫助周武輝,但畢竟這件事有一定的目的性,張思慧還是顯得有些不安。
周武輝搖了搖頭,道:“如果張老師是說馬冬冬,我不想聽!”
周武輝的回答非常幹脆,可見,這一段時間沒有挑釁馬冬冬,完全是迫於馬冬冬父親馬小樂的威壓。迫於威壓之下的人,就像是發酵中的酒,並不等於結束,而是沒有等到合適的時機再次爆發。
張思慧道:“你仔細的想一下,和馬冬冬從高一到現在的高三,和他之間其實並沒有化解不了的仇恨是不是?你仔細的想一想……”
周武輝說道張老師我不想想這些事情。
張思慧很是無奈,她內心想了很多很多,語言都顯得有些機械化了,道:“如果我來撮合你們,做你們的中間人,讓馬冬冬幫助你提升成績,能讓你以一個比較理想的狀態迎接高考,你願意嗎?”
雖然張思慧內心也有目的性,但情到深處,其實更多的是真情。她甚至覺得如果周武輝同意和馬冬冬走近,馬小樂又能達到自己的訂單目的,這幾乎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
但周武輝的回答卻讓張思慧再次所望,道:“我不想讀書,我也不想和馬冬冬走到一塊,特別是他爸馬小樂,我恨他……”
張思慧聽到周武輝提到馬小樂,知道冰凍三尺寸,非一日之寒。再勸下去一時也不會有結果,站起來,輕輕拍了拍周武輝的肩膀,有些無奈,道:“你先回教室學習吧……”
周武輝離開後,馬小樂的電話如同約定一般響了起來,道:“張老師,情況進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