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有刀,如果她有那本領讓他下地獄,她會毫不留情的滅了他,把他碎屍萬段。
“要我做什麼才可以救繁英哥哥?要我死都可以!”夏夕悲情的歎息一聲,再不想看那冷血的惡魔。她多看他一眼都會覺得是視覺暴力。
“是嗎?什麼都可以?”墨一越冷呲一聲,唇邊泛起一抹冷笑,如勝利者似得。
“是,什麼都可以。哪怕是讓我當一隻畜生。”夏夕冷冷道,聲音冰凍而絕望。
墨一越聽得眉峰一寒,卻沒有再說話。他闊步上去,一把捏住了夏夕的下顎,“記住,你又再一次妥協了。如果你再讓我生氣,我真的不確保會不會刨你家祖墳,跟我走!”
他陰森說完,忽然用盡全力拉開了車門,幾番搗鼓就把夏夕從車裏弄了出來。他抱起她,滿臉寒霜的走向了他的轎車。
不遠處,兩輛停留的車迅速上前,把洛繁英從破爛不堪的轎車裏救出來,呼嘯著就離開了。
夏夕看到洛繁英已經得救,累及的合上了眸子。她不願在去麵對墨一越,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
從此以後,她就是他腳下的一隻寵物,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不打算抵抗了。因為這好累!
……
再一次回到初陽島,夏夕如同變了個人似得,不愛說話,也不愛去抗爭什麼。阿娜給她做什麼,她就吃什麼,給她準備什麼衣服,她就穿什麼。
她唯一表現得比較積極的就是練武,沒日沒夜的練武。
墨一越在的時候,她會乖乖陪他吃飯,陪他散步。他要她笑,她就笑給他看。要她唱歌,她會展露歌喉。
她變得極其聽話,卻也極其冷漠!
這樣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她過得也很習慣,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到了臘月。
在初陽島是沒有臘月之說的。因為這裏不是中國,自然沒有中國的節氣。但島上有很多人都是中國人,所以過年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非常喜慶的事情。
今朝是臘月初八,按照中國傳統是要喝臘八粥的。所以一大早阿娜就在廚房忙碌,準備弄一鍋美味的臘八粥來喝。
夏夕依然在海邊的港口與狼共舞。經過兩個月的苦練,她已經能和五六隻狼交手而不會戰敗。她的身手日漸犀利,亦令一直陪伴她的鬼眼有些刮目。
當看到夏夕把閃電一掌擊落在地上的時候,他慌忙站起身,大步走了過去。
“小姐,你的功夫已經長進好多了。閃電都快不是你的對手了。”他的話毫無恭維之意,因為她的確打敗了閃電。
看著閃電極其不悅的領著其他餓狼離去,他心裏深深覺得當初墨一越或許是看走眼了。夏夕絕非他想的那麼弱。
夏夕拍了拍身上的塵灰,冷冷的瞥向了遙遠的海平麵。與狼共舞的日子讓她學會了狠,所以她身上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一股子寒氣,就像墨一越身上那種氣息一樣。
鬼眼盯著她孤寂的背影,忍不住輕歎了一聲,“小姐,今天是臘八,要不要早點回城堡?少主今天可能會回來。”
“噢,我知道了!”
夏夕淡淡應了一聲,也沒有回頭。離那次刺殺墨利言失手是幾個月了?她好像記不得了。這種行屍走肉般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她也不知道。
她在等墨一越說的厭倦,她期待他把她像一隻動物似得丟棄了。或許從此之後,她就徹底擺脫他了。
“那晚上還是弄幾個新鮮的生蠔吧,他喜歡吃。”她冷冷說完,拾起一旁的重劍就離開了。
她穿的是一身黑色勁裝練功,所以看起來身姿特別挺拔。鬼眼跟在她的身後,依然會怦然心動。她總是無時無刻不展現她的魅力,而他,則無時無刻不被吸引。卻也僅僅是吸引而已。
從港口到城堡有一兩裏的距離,夏夕從來不會坐車,她喜歡一路上被海風吹拂的感覺。這樣她還能感覺自己有一顆心,偶爾還會跳動。
她漫步在海岸邊,目光沒有焦距的往著遠方的城堡,一步步靠近,也一點點厭惡。
驀然,一陣小提琴的聲音劃破被海風封鎖的初陽島,四下裏蕩漾了起來。是最優美的那首‘梁祝’,婉約而空靈。
夏夕怔了怔,情不自禁加快了步伐。她莫名的被這琴音吸引,即便知道這是墨一越拉的。
她走到城堡前,看到墨一越正靠著雕塑在拉小提琴。他眯著眼睛,樣子特別投入。悠遠的琴音從他指尖滑出,幹淨而空靈。沒有人會想到如此優美的琴音來自一個惡魔之手。
她冷然一笑,走上前張開雙臂擁住了他。
“你回來了?”
這是她和他的開場白,她和他相處的模式。永遠是這麼淡漠且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