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打雞血似得收拾好自己的衣物,一點多就來這裏等候墨一越了。打算跟他道個別,謝謝他這些日子的收留。
她不清楚他為何良心發現讓他離開牧莎莊園,但這讓她很振奮。好像新的生活就那麼毫無預警的開始了。
她並未注意,在勤新集團的三十二樓窗邊,正站著一個人,在冷冷的打量著她。看她手中還提著箱子,他陰笑了一聲,回到了辦公室。
“媽咪,夏夕離開莊園了?”
“是啊,下午很早就提著一個小行李箱走了。可把柔兒開心壞了。”
“嗬嗬,這下咱們就更好下手了。任他墨一越再厲害,那也是遠水難救近火。等除掉他們倆,我們墨家就算真正的安寧了。”
“利言啊,你先不要輕舉妄動。墨一越既然答應她搬出去,想必也是有暗衛守護她,你別慌。明天晚上公司不是有年會嗎?他是公司CEO,肯定會主持的。不妨尋個時機。”
“我知道,那就這樣。”
墨利言放下電話,又站起身朝樓下望去。夏夕還在噴泉池邊等候,像個小兔子似得蹦來蹦去,很可愛。
他冷冷的看著,不由得想起了莊園裏與她一樣絕色的柔兒。他的臉上,泛起了一縷淡淡的迷離。
許久,他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徑自朝樓下而去。
看到墨利言從大樓出來,夏夕想轉身避開他,卻被他叫住了。
“夏夕小姐,你怎麼不上去呢?站在這裏多冷啊?”他走上前淡然道,唇邊泛著點點笑意,很虛假。
“我就在這裏等一會,不想打擾他工作。”夏夕訕笑道,又忍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夏夕,明天晚上是公司的年會,你想不想來呢?”墨利言對夏夕著實溫柔不起來,他覺得她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寒氣令他非常不願意靠近。
尤其是一接觸到她的目光,總會覺得那是一把利刀。所以他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厭惡。一般對於漂亮的女人,他從來都是征服,占有。唯獨對夏夕,他很唾棄,恨不能處之而後快。
“我對這個沒什麼興趣。”夏夕拒絕道,冷冷瞥向了一邊,並不願意和他多說話。
“嗬嗬,也對,你怎麼會對勤新集團的年會感興趣呢。你心裏想的可能是早就灰飛煙滅的夕升集團吧?如果夏立誌在世的話,或許這夕升集團還在呢。”
他意有所指的道,令夏夕的臉一下子色變。她睨著他,目光愈加寒冷。
“大少爺在說什麼?我怎麼不太聽得懂?”她冷笑道,拳頭卻在兜裏緊握。如果可以,她想立刻馬上滅了這該死的家夥。
“你聽不懂沒有關係,我隻是想說啊,有些人總是不自量力的想鹹魚翻身,也不看看對手是誰,唉,很可悲啊!”墨利言陰笑道,欺近了夏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出現是想做什麼,我告訴你,想吞掉我們勤新集團,你是癡心妄想。”
“嗬嗬,大少爺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勤新集團雖然很騷包,但也未必合我的胃口。”我TM要讓你們墨家下地獄,才是真正的目的。這句話,她在心裏咆哮著。
“那就好,我也不想和你成為敵人,畢竟你是夏家唯一的血脈嘛,如果不小心被人誤殺了,豈不是哀哉?”
墨利言皮笑肉不笑的道,眸子裏盡是寒霜。前些日子丁月娥確定了她就是夏家的血脈,所以他們誰都不想留下她。
夏夕笑睨著墨利言,輕輕抖了抖眉,“大少爺是不是很想把我殺了?”
“你覺得呢?”墨利言眉峰一沉,瞳孔泛起一抹詭異。殺她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因為他身邊有一支強大的暗殺隊伍。但墨一越卻是他不得不提防的人物。
“我就這麼說吧,如果你能在彈指間殺了我,那我肯定也能在瞬間讓你斃命,如果你不相信,盡管試一試!”
夏夕依然笑得很誇張,但那語氣卻是斬釘切鐵。她殺墨一越是沒那本事,但這墨利言,嗬嗬!
“小妮子,很囂張嘛你!”
墨利言臉色一沉,揚手一巴掌就朝夏夕拍了過去。隻是手還沒靠近她的臉,就被一隻手捏住了手腕。他霍然回頭,看到了墨一越那陰森森的臉頰。
他抿著唇,一張臉繃得緊緊的。
“大哥,我說了她是我的女人!”他的指尖微微用力,墨利言的臉色頓然就變得煞白。他怒視著他,唇瓣在發抖。
“我不想再一次看到你用如此粗魯的方式跟她說話,否則……”他冷喝一聲,狠狠甩掉了他的手。
墨利言疼的一個踉蹌,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體沒有栽倒。他憤然的看著墨一越,瞳孔裏的怒火擋都擋不住。
許久,他才冷哼一聲,灰溜溜的走向了公司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