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越,我不要聽到你說對不起,我隻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愛你,這很難嗎?”柔兒掀起含淚的眸子望著他,唇瓣在不自覺的哆嗦著。為什麼要對她這麼狠?為什麼?
“……”
墨一越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柔兒這個樣子令他很難受,他想起了小時候的點點滴滴,想起了她為他擋那一刀的情景。
她對他全心全意的付出,而他呢?
“一越,不要離開我,求你了。”柔兒眨巴了一下眼睛,滾落了兩顆熱淚。她一把抱住墨一越,把頭緊緊埋在了他的懷中。
看著她微顫的身子,墨一越那解除婚約的想法怎麼都說不出口。他輕歎了一聲,眼神陡然黯淡。
既然他做不到傷害柔兒,那更做不到傷害夏夕。他若不能娶她,就還是遠離她算了。
“傻瓜,我不會離開你的。”他抬起柔兒的臉拭去了淚痕,眉心凝重得跟上墳一般。“柔兒,你真的很傻。”
“為了你,我傻一次又何妨?”
柔兒淺笑道,輕輕垂下了腦袋,一縷冷光從她眼中迅速閃過。她果真是把他的脾氣拿捏得特別好。他再狠,也不會對他的救命恩人狠的。
‘夏夕,任他再愛你又怎麼樣?他始終不會娶你的,嗬嗬。’她暗忖著,卻是張臂緊緊抱住了墨一越,不讓他看到她陰戾的眼神。
遠處
墨利言冷冷的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一張臉寒得更冰塊似得。他以為得到柔兒的身體,很快就能得到她的心,可是他錯了。看她拒他千裏的樣子,分明是要劃清界限。
他怎麼會允許呢?嗬嗬!
“利言,不要告訴我你又發現新目標了。”
驀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墨利言微微一震,訕笑了一下。
“子珊,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的脾性你也很清楚啊。我是那麼容易動情的人麼?”
“這麼說,你之前對我說的愛也是假的?”
“傻瓜,我怎麼會騙你呢。有時候情到深處就會說一些動聽的話,人都是這樣的。”他一把攬過她,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子珊,你是個成熟的女人,也懂逢場作戲的遊戲吧?”
他‘咻’的一聲從兜裏掏出一張支票,在她眼前晃了晃,意有所指。
“你是想說跟我是逢場作戲還是跟那個柔兒是逢場作戲?”莊子珊的聲音一下子尖銳了起來,臉上也烏雲密布。她怒視著墨利言,瞳孔流轉著熊熊烈火。
墨利言眉峰一沉,已然有些不悅。
“子珊,不要這樣好嗎?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懂得進退的女人,一千萬,夠不夠補償你了?”他把支票塞進她的前胸,還猥瑣的捏了一把。
“我跟你懂得進退!”莊子珊臉色一寒,抽出支票唰唰兩下撕了個粉碎,緊接著揚手一巴掌朝墨利言揮了過去,給了他結實的一個耳光。“這就叫懂得進退!滋味很好吧?臭不要臉的,你以為你那一千萬很了不起嗎?老娘一部戲賺都不止賺這麼點。”
言罷,她怒氣衝天的推開車門,‘砰’的一聲又砸了回來,昂首挺胸的離開了。
墨利言彈了彈身上的紙屑,輕撫著臉上的五條指印,一張臉烏雲密布。
“蠢貨!”
他冷哼一聲,開著車就朝不遠處的一個花店而去。
他讓老板包了好大一束玫瑰花,上麵還寫了很惹火的愛語。拿著花,他調轉車頭,朝著公園裏散步的兩個人開了過去。
柔兒還在和墨一越訴說衷腸,一臉柔情似水的模樣。
清風吹拂她的發絲,撩起她的衣袂,特別的風情萬種。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那樣子,也應該都把持不住,當然要除了墨一越。
墨利言緩緩把車停在兩人麵前,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柔兒,不介意我送一束玫瑰花給你吧?”他朝她眨了眨眼,似笑非笑的樣子仿佛在挑逗她,又像是在威脅她。他很清楚柔兒決然不想把和他親密接觸的事情告訴墨一越,所以她很怕。
“大表哥,你怎麼來了?”柔兒怔了怔,臉上閃過一絲惶恐。她不安的瞥了眼墨一越,不知道要不要接下這束花。
如果是以往,她一定會搶過花狠狠扔在地上的。可此時此刻……
“想你了,專門來給你送玫瑰花。喲,一越,你怎麼也在啊?公司不忙嗎?你好像今天一天沒去公司呢。”墨利言瞄著墨一越陰陽怪氣的道。
墨一越沒有理他,隻是淡淡的看著柔兒,對她和墨利言之間的貓膩愈加好奇。
“柔兒,能請你吃個飯嗎?昨天那地方……”
“好啊!”不等墨利言說完,柔兒一把搶過花應道。還笑著對墨一越揮了揮手,“一越,我去吃個飯,晚點見。”
言罷,不等他回應就鑽進了墨利言的車裏。
墨利言朝墨一越挑釁的抖了抖眉,油門一轟就飛馳而去。
墨一越睨著遠去的車影,眉頭頓然擰成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