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
王軒淒厲的大喊一聲,衝向了鮮血淋漓的夏夕。玄月刀還在她的背上插著,是如此觸目驚心。
“啊,啊……夕兒,夕兒!”他嗷叫道,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卻見得她早已經昏迷,死灰般的臉沒有任何血色。
而墨一越的情況更加糟糕,他如被抽掉了所有的精氣神,整個人就剩了一具空殼。
“哈哈哈,哈哈哈……”
霍德看到這一切放肆的大笑了起來,他提著槍,搖搖晃晃的走上前,死死抵住了王軒的後腦勺。
“你們都該死,這一切早在二十年前就應該結束了。”他咆哮著,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而就在此時!
一道強大的勁風從遊輪外壁襲來,擋掉了他的突擊步槍。緊接著一個消瘦精幹的人影躍上了甲板,冷冷的盯著發狂發癲的霍德。
“阿蒙,你夠了!”他淡淡道,眉峰淡淡輕蹙。
王軒看著莫名出現的老者,心頭有些驚愕。他穿著一身黑色唐裝,很休閑的打扮。他的頭發是板寸頭,臉頰上有些微的細紋,看起來大約五十左右。
他長得很普通,但那雙鷹一般的眸子卻非常的犀利。他不高,大約在170公分左右,很瘦,不到一百二十斤。
他怔怔的看著,忽然間鼻子一酸,抱著夏夕飛身衝了上去跪在了他的麵前,“大師伯,是你嗎?”
冷風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蹙眉盯著霍德,眼中流轉著一抹痛心。
“老不死的,別以為你來了我就怕了。”霍德冷冷道,但眼底卻透著淡淡的懼意。此時他的死士和雇傭兵都被滅得差不多了,他勢必不是冷風的對手。
“趁我還沒大開殺戒的時候,閉上你的臭嘴。”
冷風眉峰一沉,陰戾的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他看著滿地的傷者死者,心情很是沉重。更在人群中看到葵席的身影時,很痛心疾首的輕歎了一聲。
“冤冤相報何時了。”
他抑鬱道,走上前盯著地上無法動彈的墨一越。“你身上戾氣還是那麼重,不殺人你會死嗎?”
他嗬斥道,語氣中卻透著心疼。他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發現並沒致命的外傷,也就放心了。
“別再殺人了,否則咱們師徒的緣分就盡了。”
他擰著眉,轉頭深深看了眼霍德,唇邊泛起了一抹譏諷,“阿蒙,我今日放過你,是念及舊情。下次再碰上,你就不會這麼幸運了。”
言罷,他命王軒把人送下遊輪下一艘快艇上,乘著風浪傲然離去。
霍德盯著遠去的快艇,陰毒的眸子紅的要滴出血來。
敗了,大敗!
他處心積慮策劃的一切,到頭來竟然是一場空。他不甘心,他絕不甘心!
看著倒了一甲板的人,他忽然陰森森的狂笑了起來。那笑聲很刺耳,很恐怖!
轟!
那陰霾了大半天的雨,終於在這一刻狂瀉,仿佛在給他奏樂似得。令他心中愈加憤恨。
……
冰島,EVT醫院,搶救室裏。
西門盯著夏夕背上觸目驚心的幾個刀口,心頭亦忍不住隱隱作痛。那柔兒心頭是有多狠毒,才會留下如此深的刀口,刀刀深入骨頭。
如果不是那玄月刀還不夠刺穿她的五髒六腑,她現在必然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