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是愛你的,從來沒有不愛過。”他急道,心裏忐忑不安。
“嗬嗬!”
夏夕幹笑兩聲,轉身朝著住院部大樓走去。她不要再跟他糾纏,她知道個中滋味很難受。她被他傷過,愛過,再傷過。她不想重蹈覆轍了。
“夕兒,我知道我惹你傷心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好嗎?”
“我有些累,再見!”
她盯著他的消瘦的臉,眸子裏流轉著複雜的情愫。這個男人是她愛過的,在他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中愛上了他。她絕對是個異類,可現在恢複正常了。
她歎息一聲,落寞的遠走。
墨一越盯著她的背影,心裏難過極了,他竟不敢再追上去,不敢再對她說‘我愛你’。他千裏迢迢來到美國,他以為迎接他的會是幸福,會是喜悅。
可是現在……他的心沉重得如壓上了巨石,不亞於他躺在床上等死時候的情景。他擰著眉,悵然若失的走在小徑上,竟不知道何去何從。
王軒從走廊處走出來,淡淡的盯著他,眸子裏有同情,有歎息,也有茫然。
“你好像不應該這麼早出現,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太突然了。”他冷冷道,臉色很沉重。“你的身體完全好嗎?還是這次又偷喝了西門的藥?”
“好了,不會再死了。”墨一越聳聳肩,苦澀的笑了笑,“王軒,謝謝你!”
他真誠的道,特別感動。他不但為他照顧她們母子,還把夏夕懷孕的記錄每天都發給他。以至於他在等死的日子裏,守著那麼一縷淺淺的曙光。
那是他活下來的動力,也是他苦苦支撐的理由。所以對王軒,他是真心的感謝著。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用謝我。”
王軒歎息一聲,轉身朝著醫院外走去。他忽然間發現他好多餘,好像哪裏都用不著他了似得。他是不是該功成身退了?有這麼一個男人守在夏夕身邊,他也應該放心了。
墨一越跟了出去,叫住了他。“王軒,我們談談好嗎?”
“有什麼好談的?你回來了,我照顧他們母子的責任也差不多可以卸下了。”他酸溜溜的道,滿眼的苦澀。
“但你還愛著她的,不是嗎?”
“……我愛她跟你無關。”
“無論如何我很感謝你。大恩不言謝,如果以後你有需要我兩肋插刀的,我會義不容辭。”他不想承諾什麼,做得到的,才是對他最好的報答。
“你讓她一輩子幸福,我就很滿足了。”王軒淡然道,心中酸楚得難受。看到墨一越那瘦骨如柴的樣子,忍不住蹙眉,“你現在這個形象一點都配不上她。”
“我會努力長胖點的。”墨一越訕笑道,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皮包骨的臉,有些淡淡的遺憾。“夕兒現在也不原諒我,當初傷她太深了,唉!”
“你為何不跟她說實話?她是個性情中人,而且心裏本來就還有你,知道了真相,心裏的怨氣就煙消雲散了。”
王軒蹙眉,很歎息的看著他。其實不要說夏夕,他這個旁觀者知道真相都感動得一塌糊塗了。試問天底下會有多少男人為一個女人全身心的付出呢?不顧自己的死活,留著命,隻為了延續她們的命。
如果不是因為墨一越對夏夕毫無保留的付出,他絕不會如此甘心情願的退出的。他不想褻瀆他那份深入骨髓的愛戀,他想成全他們。
墨一越搖搖頭,輕輕歎了一聲,“我不想她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那你可能會苦等了,夕兒不是一個能輕易打動的女人。對了,我聽說霍德依然沒有善罷甘休,你上次殺了他的死士令他損失慘重,估計又開始培養了。夕兒說,那個柔兒就是他培養的一個死士。”
他盯著他,神情有些凝重,“柔兒和你關係匪淺,你一定要小心點,不要再著她的道了。我不敢類似的事情如此再發生一次,我會不會把你手刃了。”
“怎麼會呢,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霍德是暗乾門的叛徒,我會把他滅掉的。”墨一越陰著臉,瞳孔頓現一抹寒光。“不光是他,我會把當年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給夕兒一個交代。”
“……”
王軒看他一臉凜然的樣子,神色愈加凝重。
當年的事情?當年的事情暗乾門也有份的。這是四大護衛說的。所以如果真的查個水落石出,他不確定墨一越和夏夕之間會不會風平浪靜。
“如果當年的事情跟你們暗乾門有關,你會作何選擇?如果夕兒執意要報仇,你又怎麼辦?你好自為之吧。”
他冷冷道,睨著他沉重的歎息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墨一越盯著他的背影,臉色因他的話更加黯淡了一些。他擰著眉,忐忑的走進了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