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輕笑一下,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青龍鳳玉’帶來了嗎?”
“廢話,我來找你要真相,自然會帶東西來的。但你先說吧,我先分析一下真假。”夏夕冷冷道,側於身體兩側的拳頭緊緊握著。不得不說,她心裏其實非常戒備。
霍德這個人在暗乾門裏都是一個人人忌憚的角色,她自然也不會輕敵。
看到夏夕尖銳冷漠的樣子,霍德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丫頭,我好歹也是你長輩,請注意你的語氣。”
“長輩?有那種無所不用其極對付對方的長輩嗎?”夏夕斜眸,譏諷的挑了挑眉道。
“嗬嗬,你若乖乖聽話,我興許也會放你一條生路,但墨一越卻必須死。”
“你以為你是誰?你每次都敗在他的手中還妄想殺死他?你哪來的自信啊?”聽得他目中無人的謬論,夏夕冷戾的吐槽。“老家夥,屁話少說,當年真相到底是什麼?”
夏夕不想再跟他廢話,斜睨了他一眼後又道,“‘青龍鳳玉’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所以我是誠心來跟你談這事的。”
“你這麼著急的想知道真相,是因為和墨一越之間的糾結關係吧?你無法掌控的愛上了他,而他卻是你仇人的兒子?”霍德並未因為她的不敬而生氣。他燃起一根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神色有些蕭瑟。
“告訴你這些也無妨,反正你或許也會成為我手下亡魂的。”他吐了一個詭異的眼圈,陰森的笑了笑。
夜幕中,他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齒顯得異常恐怖。夏夕沒有做聲,在等著他的下文。她很緊張,源自他那陰陽怪氣的模樣。
“別緊張,等聽到真相你再緊張也不遲。”霍德淡然道,斜眸瞄著她,“‘青龍鳳玉’在哪裏?”
“怎麼,想搶?你若敢暗算我,我敢說你絕對拿不到這青玉。”夏夕晃了晃手中的青龍鳳玉,伸長手舉到了圍欄外,“我隻要輕輕一抖,這青玉就支離破碎。反正它對我來說,價值已經沒有了。”
“嗬嗬!別著急,等我抽了這根煙。”
霍德一看到‘青龍鳳玉’,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他狠狠吸了一口煙,揚手把煙頭扔向了圍欄外。煙頭在夜幕中劃出一個璀璨的拋物線又逐漸消失不見。
他靠著圍欄,陷入了回憶之中。
當年四大家族之中,夏家最為,其次是洛家、墨家和莊家。對夏家最為不滿的便是其中的墨家。
夏立誌是一個商界奇才,做事情非常果斷,以至於壟斷了當時大部分的生意。這招致了墨凱乙內心積壓的不滿砰然爆發。想方設法要打壓夏家。
霍德和墨凱乙是摯友,聽得他要對付夏家,他對此非常讚同。因為他正為齊文禮把齊莫寒嫁給夏立誌而瘋狂的嫉妒著。所以他打算設局對付夏家,挫一下夏家的銳氣。
他知道保護齊莫寒的四大護衛其實一共是七個師兄弟,其中一個便是被逐出師門的葵席陳斐然。也知道他在東南亞組織了一個殺手組織,便聯係了他,打算對夏家用點手段。
然而,當墨凱乙對霍德提及夏家有一塊家傳玉佩有著特別神秘的力量時,他一下子就動心了。
兩人約定,如果墨凱乙得到青玉後給他,他會想辦法把夏家的財產都轉移到墨家的產業上,墨凱乙答應了。
霍德和墨凱乙設局暗害夏家,並沒有想著要把夏家滅門。然而葵席卻因為當年被天鳴告狀導致逐出師門而一直懷恨在心,所以下手的時候根本沒有留任何活口。
葵席沒有得到青龍鳳玉,夏立誌逃走的時候他並沒有去追,因為霍德還設有一局。
霍德知道齊文禮一直都在找未婚妻柳琉依的下落,他在葵席剛計劃動手的時候就引他在A市。當夜夏立誌一逃,他就鎖定了那輛轎車,並告知給了齊文禮說找到了琉依的下落,並且她正被對方挾持。
心急如焚的齊文禮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個局,開著車就去追夏立誌的車。而慌張逃離的夏立誌哪能去分辨追逐他的人是誰,他命天鳴一個勁的反抗,激怒了齊文禮。他不顧一切的追上前,兩輛車頓時都墜落橋下。
當時齊文禮並沒有死去,而是被匆匆趕來的霍德救了,倒是夏立誌和齊莫寒都雙雙離世。令人唏噓。
霍德看到齊莫寒死了,整個人都要瘋了。他從未想過要害死她,他隻是愛她,瘋狂的愛她而已。
後來聽說墨凱乙得到了‘青龍鳳玉’,他還是偷偷的把夏家的財產專業到墨家的名下,神不知鬼不覺的。
隻是,未等他拿到‘青龍鳳玉’,他就被齊文禮識破而倉惶逃離,他被逐出了暗乾門,齊文禮還對他下了狙殺令。
他逃到了中東,在墨凱乙的一大筆補償金之下開創了自己的一片暗夜帝國。
如今卷土重來,是因為‘青龍鳳玉’的麵世。更因為他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