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據他調查,洛繁英的武功不低。他和夏夕兩個人如果真要拚死抵抗,他也未必會在不損失一兵一卒之下贏他們。所以這一次,算他放過了他們。
洛繁英拉著夏夕跑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才停了下來,他打開門,把她迎了進去。
“繁英哥哥,你怎麼會在樓頂的?”
一坐下,夏夕就很納悶的問道。此次來見霍德,應該隻有王軒知道,但她隻讓他在酒店外麵等,並未讓他進來。
“恰巧看到你了,就跟過去了。丫頭,你有沒有受傷?”
洛繁英後怕的拉起夏夕到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任何血跡在放下心來。他給她倒了一杯壓驚的果汁,坐在了她的身邊。
“你怎麼回事?這個人是誰?還有少元是怎麼回事?”
洛繁英並不知道這一切,更不知道莊少元已經變成了死士。對那個霍德,他也是陌生得很。
夏夕一邊喝水,一邊把霍德和莊少元的事情告訴給了他,聽得他目瞪口呆的。
“死士!”他驚愕道,顯然有些不相信。
“是啊,我當初也不相信這種詭異的東西,但是現在我相信了。”夏夕歎息一聲,臉色忽的黯淡了下來。
雖然遭受了一場曆險,但她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來,齊文禮真的是害死父母的仇人,雖然他不是有心的,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還有墨凱乙,葵席,都是她的仇人。
接下來,她應該好好為夏家報仇了!做完這一切,她才可以有自己的人生。
洛繁英也聽到了霍德的話,但卻覺得有些東西不太真實。比如說齊文禮為何會去尋找琉依,琉依又是怎麼離開他而進入了墨家的。
這些種種,應該都是這場滅門案的原因,但霍德並沒有說。
“丫頭,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是在想複仇的事情?”
“恩,我存著的唯一目的就是複仇,我覺得我應該要開始實施了。”夏夕苦澀的笑笑,心中沉甸甸的。
她想不通那些人為何會如此喪心病狂,會把夏家的人全部殺死。即便是父親做生意太過霸氣,但別的傭人什麼的總無罪吧?他們為何也遭此劫難呢?
“你聽過一句話嗎?耳聽為虛,尤其這個人還是一個這麼壞的人。我覺得他的目的就是左右你,讓你無法思考。”
洛繁英很客觀的道,眉間的沉重不比夏夕輕鬆。因為他聽父親提及過,當年墨凱乙找過他們,要一起對抗夏家。洛家雖然保持中立,但卻沒把這事告訴給夏立誌。原則上說,他們洛家也有過失。
夏夕搖搖頭,歎息了一聲。“其實我四個師父也是這樣說的,跟霍德說的一樣。我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丫頭,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凡事要三思而後行。”洛繁英盯著她,很是語重心長的道。他不希望說她老了老了來後悔,那時候就會來不及的。
“我知道的,繁英哥哥。”夏夕淺笑一下,又抬眸有些不好意思的盯著他,“你……還有沒有生我的氣?”
“傻瓜,我生你氣做什麼?你隻要明白,不管你在世界的什麼地方,隻要你需要我,我一定會義不容辭的出現的。我愛你,並不一定要你以身相許的。知道你過得很好,我也就滿足了。”
他睨著她的紫眸,唇邊漾著一絲柔情。“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都會把你放在心上的。”
“繁英哥哥,我不值得你這樣。你這麼好的男人,應該有很好的女人來愛你的。”
夏夕歉疚的看著他,眼底有些淡淡的水光。她其實非常眷戀他的懷抱,可她卻明白不能那麼自私。給不起什麼,就不要給別人希望,讓他還有接受別人的勇氣。
“丫頭,如果我在一越之前認識你,你會愛我嗎?”他捧起她黯然的臉蛋,瞳孔裏飄著一縷期待。
“會!”
她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他心一動,低頭吻住了她紅潤的唇瓣,舌尖驀然刺進她的齒關,汲取著她的芳蜜。
夏夕沒有推開他,眼角卻情不自禁滑下了一滴熱淚。她知道,在她心中有個地方,是一直都有洛繁英的存在的。如果……如果沒有如果的話,她或許愛上的就一定是他。
許久,洛繁英鬆開了夏夕,看著她斜飛的睫毛上濕潤一片,他抬起指腹抹去,張臂緊緊抱住了她。
“丫頭,如果他對你不好,如果你不想嫁給他。記得我永遠在等你,一輩子都等你。”
“人家不要你等,你值得更好的!”
夏夕哽咽道,眼淚瞬間決堤。
洛繁英沒有再說話,隻是緊緊抱著她。他能放縱自己的次數不多,這或許是有且僅有的一次。所以他想多抱抱她,多一秒鍾也好。
夜色迷惘,一縷玄月從天際掠過,帶著朦朧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