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漪卿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邊早已沒了北宸的身影,恍惚的想了想昨兒個好像是伊月有了身孕,而爹還責怪自己怎麼還沒有身孕,偏偏輸給了後進門的伊月,而北宸則是扶著伊月回了屋再也沒來。漪卿不禁有些失落,是不是近日被北宸寵慣了,沒了他的陪伴會覺得如此孤單,呆呆的坐在床上,她不禁想到,嗬,自己曾經在學習深閨怨婦的詩詞時還曾嘲笑她們為了男人如此,可是現在反觀自己,不也是“日日盼君歸”麼?亦或是怨他“隻聞新人笑,哪兒聽舊人哭?”
想想都耽誤了那麼長時間,漪卿喚來了月兒幫自己換上了北宸送她的一剪梅紅色繡花衣服,頭發也隻隨便插根玉簪也就罷了,月兒看著鏡中的漪卿說:“小姐,您別傷心了,那伊月閣的那位就是一狐媚子,隻要能把男人誘惑上,什麼樣的招數都使出來,哼!懷孕,也還真不怕再生出個狐狸精來。”漪卿有些生氣:“好了月兒,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你也別這樣說伊月,再說了她現在有身孕在身,如若你說的話傳到了誰耳朵裏,我想恐怕連我都難保你。”月兒嘟著嘴:“是,小姐。”
梳洗過後,漪卿與月兒到集市為府裏添置了些必備的東西、漪卿還特地到藥材鋪買了百年人參和一些名貴的安胎藥。月兒有委屈的說:“小姐,你給那狐狸精買什麼安胎藥啊?還買什麼百年人參?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漪卿:“好了月兒,再怎麼說伊月也是顧府家的一份子,隻要她是顧府的一份子,作為顧府的少奶奶我就應該照顧妥當,並且她還懷了北宸的孩子,將來孩子出生了也算我的半個孩子啊。”月兒更加氣忿了:“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您想想看,您為他們顧府做了那麼多,可他們顧府是怎麼對您的?原來說少爺不喜歡小姐也就罷了,如今那狐狸精懷孕後連老爺都幫著她了。”漪卿不再說話,她何不知道,在他們老一輩的眼中子嗣是最重要的嗎?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不也正是在強調子嗣的重要嗎?她不曾怨爹爹,她隻是怪自己不能抓住北宸的心罷了。月兒在一旁看著漪卿的臉色沉了下去,也識趣的不再多說什麼,漪卿拿著藥材對月兒說:“我們走吧。”月兒默默跟在漪卿後麵,一起離去。
待回到府後,漪卿則吩咐月兒把藥煎了送去伊嵐閣,自己則拿著百年人參先去一步,剛踏進伊嵐閣不久,就看見北宸發冠高束,一襲墨綠色的長衫更顯儒雅,手中的蕭襯著這襲墨綠的衣服,更讓人覺得“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風度翩翩。而伊月則是身穿胭脂色的舞衣,珍珠鑲嵌在每一條裙子的紋線上,映襯著耀眼的太陽光,那舞衣上的珍珠竟映射出耀眼的光芒,加上她那旋轉的速度之快,更顯得她的光芒四射。漪卿下意識的用手遮了遮那耀眼的光芒,可還是忍不住去看伊月那旋轉極快的舞蹈。許久過了,簫聲完,舞姿停,北宸才緩緩走到漪卿跟前有些抱歉的說:“漪卿啊,你來了,怎麼都不讓下人通傳一聲呢?讓你等了那麼久,真的是很抱歉啊?”說罷便招手示意伊月過來,伊月乖巧活潑的跑到漪卿跟前,屈了屈身道:“姐姐來也不說一聲,讓妹妹這般,真是給姐姐在這裏道歉了。”漪卿趕忙扶起伊月,安心的說道:“妹妹趕快請起,如今這是有身子的人了,那些禮節也就省了吧,再說我們也是自家人。對了,我和月兒去藥鋪買了一些藥材和補品,還望妹妹不要嫌棄,收下了才好。”伊月:“姐姐這是哪裏的話,如今伊月有身子,姐姐能不計前嫌的關照伊月,伊月自是感激涕零,又怎會嫌棄姐姐送的東西呢?伊月還怕姐姐因為前些個事還記恨著伊月呢?”漪卿:“妹妹嚴重了,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又怎會記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