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這個小夥子不是我們今天邀請的客人,所以我讓他離開。”曹罡跟秦浮屠解釋道。
秦浮屠一聽頓時笑了,他問曹罡道:“你知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誰?”
曹罡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追問道:“不知道,還請教一下秦總。”
秦浮屠目光掃過洛度,卻見洛度表情沉靜,微微搖頭,秦浮屠立刻會意,話費一轉,說道:“這位先生,是我秦浮屠最看重的朋友之一。至於他的身份,曹罡,我這麼跟你形容吧,就是你們曹家家主來了,也要給這位先生麵子。”
秦浮屠這句話說的頗講究,既給了洛度麵子,又為他的身份保了密,洛度仔細揣摩一陣,覺得沒毛病,然後對秦浮屠笑了笑說道:“秦總,改天聊。”
說完,洛度轉身就走。
但是秦浮屠這一番話,卻把在場眾人噎的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們很清楚這位秦浮屠秦總如今在整個炎京城的地位,今天能邀請他這樣的大人物到場參加宴會,無疑也是提高了整個晚宴檔次的做法,而正是這樣一位權柄滔天、手眼通天的大菩薩,居然聲稱“洛度是他最看重的朋友”。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今天他曹罡得罪的人,是秦浮屠的重要朋友!
天啊。
想到這個損失,他曹罡就開始頭皮發麻。
而這時候,另外一個開始後悔的,卻是紀校長。他知道秦浮屠的身份,可以說,就算紀校長今後坐到省部級,甚至是國副級的位置上,對於秦浮屠這樣的人,他都隻能是仰望。
因為秦浮屠的身份,本就是享受的是國副級待遇,而且秦家裏麵,也同樣有國副級大佬坐鎮!
這種身份的人,是紀校長需要高攀的。
“那麼,曹老板,紀校長,我今天來這裏呢,就是來打個招呼,待會兒我還有個會議,我已經安排秘書把份子錢送到了,這就失陪了。”秦浮屠這時候和顏悅色地說道。
這一番話,眾人都聽得出其中的深意來:你們哥幾個得罪了我秦浮屠的朋友,現在想讓我呆在這裏怎麼可能?隨便編個理由我就走人好了。
另一頭,洛度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卻聽見身後傳來紀之桃動聽的聲音,他氣喘籲籲地追上了,對洛度說道:“洛度……對不起……我……”
剛才洛度轉身出門之後,紀之桃就追出來了,所以她並沒有聽到秦浮屠介紹洛度的話,她還在為自己父親紀校長的忘恩負義而羞愧。
“對不起,洛度,我爸爸他這件事情做的不厚道,我為你賠罪……”紀之桃挽留洛度道。
“這不怪紀校長,我所說的這些在唯物主義者心中本就是封建迷信。”洛度微微一笑。
紀之桃的臉上滿是歉意,她盯著洛度,繼續用近乎央求的語氣說道:“洛度,今晚你就住我家吧,地方你是知道的,我把鑰匙給你。”
洛度一聽差點鼻血又噴出來,他回想起上一次香豔的畫麵,頓時一股熱血就朝著頭頂上衝,讓他差點一個踉蹌沒站穩。
“必須收下。”紀之桃忽然眼神無比堅定起來,似乎認定了某件事情,心意已決,絕不猶豫,直接把鑰匙串塞進了洛度的口袋裏麵。
美人的盛情難卻啊……
洛度笑了笑,反正現在他也無處可去,身上的錢也花完了,所以隻能暫時就依了紀之桃,在她家裏臨時住下。
事畢,紀之桃轉身回去,而洛度則是打車返回了住處。
紀之桃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忽然看見紀校長從上麵下來了,他一看紀之桃就急迫地問道:“怎麼一回事!?那位洛度先生離開了嗎!?”
“你都那樣對別人了,別人還不走?爸,你太讓我失望了!”紀之桃眼神裏滿是抱怨的色澤。
“爸爸這不是怕被人穿小鞋嗎。這要是傳出去了,你爸爸作為一個共產主義戰士,居然請風水先生到家看風水,可是要被組織批評教育的,甚至於留下汙點,今後你爸爸的政治生涯就結束了。”紀校長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說道。
“那麼這就是你可以隨意得罪你的貴人的理由?”紀之桃再次質問。
紀校長無話可說。
“我對你太失望了爸爸,你遲早有一天會因為你自己的迂腐刻板而飽食惡果的。”紀之桃拋出這麼一句來。
“你先說那位先生去哪裏了?”紀校長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走了。”紀之桃毫不猶豫。
“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紀校長趕緊接著道。
“我拒絕。爸,你不厚道。”紀之桃搖頭拒絕。
最終,紀校長也拿這個寶貝女兒沒有辦法,他隻能是長長歎了一口氣,然後任由她轉身離開。
今天他的這次宴席,算是徹底搞砸了,不僅沒有實現目的,反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