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Part.16 『陷入瘋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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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落下,夜拉下黑暗的帷幕,心也像塵埃跌落。

來到汽車站,在售票處買好了歸鄉的車票,預計晚上九點就可以到了。一想到自己還沒有吹晚飯呢,就在包裏拿出一些東西來吃,等待著車的到來。回老家的路不算什麼大公路,其實是挺崎嶇的那種山路。幾經顛簸終於到了這個充滿記憶的地方,月光照耀著路旁的柏樹,散發出淒慘的氣息。田間,油菜地依舊是一片翠綠,草色映入眼簾,讓我心裏很是舒適。我沒有立刻回家,漫步走在田地之間,清新的空氣夾雜著泥土的味道,撲鼻而來。眼前仿佛出現了當時的情景,一起追逐著,玩耍著,笑聲回蕩在耳邊。好懷念以前的時光,嘴角已經不知覺地向上彎起,臉上終於又浮現出笑容,但這笑容的背後,滿滿的全是悲傷。

四處逛了逛,覺得這裏才是我的歸宿,心靈得到了一絲慰籍,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世俗的困擾,沒有學業的繁忙,無憂無慮,這才是人生最向往的境界,其實這世界早已經出現在每個人的人生裏,隻是我們沒有發現,當意識到的時候,一切都晚了。這裏走回家還需要十分鍾,不過這裏的路不再是那些坑坑窪窪的泥土路,換成了好走的水泥路。一邊走一邊看著風景,還在想著一些事情。每次想到一些學校的事,我就會想到小田,真的無法抹去這段記憶。“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錯,可每個人都希望的是前者,我也不例外。不再想這些東西,突然意識到老家這裏有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們,心裏不免多了些莫名的感動。

終於回到了家中,門前的那叢梅花依舊那麼耀眼,從遠處就能嗅到它那清冽的香氣,讓人陶醉。踏進家門,見到一年沒見的爺爺奶奶,麵色似乎又蒼老了許多,背早已彎曲,隻是頭發還是那麼烏黑,笑容依舊那麼和藹。這一年來隻能和他們用電話來交流,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花點時間去陪陪他們了,別再讓他們蒼老下去。

“是冉兒啊(我爺爺奶奶是這麼叫我的--。)回來也不說一聲?”

爺爺摸了摸我的頭,親切地說著。由於我回老家都是不跟家裏人說的,所以這些對話也不顯得有多麼的吃驚了。

“嗯,突然就想回來了。”

“那就去洗個澡然後就睡覺吧,不早了。”

我到房間裏拿睡衣,擺設還是一樣的熟悉,老舊的衣櫃依然沒有換過,散發著一股木的清香,床因為太舊了,不好睡,就給我換了張新的。衣櫃旁還有一張桌子,桌上的照片已經泛黃,但還是能看清裏麵每個人的麵孔。桌旁有一麵鏡子,當時因為玩耍的時候,不小心就把它摔破了,雖然早已支離破碎,但奶奶依舊把它重新粘了起來(鏡子摔的並不是特別誇張)現在還勉強可以照照。

洗完澡,和爺爺奶奶聊聊天,就去睡覺了。這裏的環境跟城市真的特別不一樣,由於是農村,一到夜裏就會非常地安靜,唯有一兩聲的蟲鳴,給夜晚添上一絲色彩。月光格外明亮,透過窗戶照在殘缺的鏡子上,反射出淡淡的光芒,令人心寒。

第一天的清晨,鳥聲婉轉,清新的空氣隔著窗戶都能聞到。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後,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半,這裏的夥伴們應該都起來了吧?吃好早餐,便上路了。沿途的風景非常迷人,田間來來往往的人們在辛勤耕作,花叢中昆蟲翩翩起舞,多麼令人恬然的一份情景。快步來到夥伴們的家,卻發現大門沒有開,我在外麵看了一下,原來是出去了。白跑一趟。回到家裏麵發現爺爺奶奶也不見了,茶幾上有一張紙條。

“冉兒,今天我和你奶奶去外麵買些東西,大概下午才能回到,中午飯自己搞定了啊,冰箱裏有材料。”(我爺爺會書法的)

我在原地愣了一會,轉而情緒變得激動,在這偌大的屋子裏,孤獨的感覺咄咄逼人。突然感覺一個人是那麼的冷清,讓我心煩意亂,瘋了似地跑出了家,完全不考慮家安不安全。漫步目的地跑著,即使前方是荊棘,是一片未知的花叢,我也義無反顧地衝著,為了宣泄心中的那份不安。漸漸地,跑累了,在一個山坡上停下了,臉龐上流著一些液體,不知道是淚還是血,隻知道現在的我,像一隻沉睡的野獸一般,為了尋求那份溫暖,默默地等候著那一刻,直到那一個目標真正出現,才在萬丈深淵之中,慢慢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