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敲鑼的男子一臉得意的站在了涵洞的前麵,他的身後,是幾個一臉陰鬱的年輕男子,眼中帶著貪婪,盯著那黑衣隊員手中的甜瓜。
“按照規矩,所有搜尋到的東西都得上繳!你們私藏了這個甜瓜,這是大罪!作為督查隊隊長,我有權利製裁你們!”敲鑼男子叫做王闖,他裂開嘴,露出了崎嶇了牙,厲聲說道。
“哼!梅總能收留你們,已經夠仁慈的了,你們還敢藏有私心,簡直是忘恩負義!”他身邊的一個男子說道。
“闖哥,和他們囉嗦什麼,告訴梅總,將他們趕出去!”
“對,趕出去,第一次就私藏東西,怎麼了得!”
“尤其是那個病秧子,隻會浪費我們的糧食!”
幾個年輕男子冷言冷語,對那黑衣隊員和那躺在破床上的男子頗有微詞。
躺在破床上的男子眉頭一皺,想要起身,隻是他剛剛雙手撐住身體,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默哥,你不要動,你的傷......”那個黑衣隊員急忙扶住了男子,一雙美目滿是關切。
“卓瑪,我沒事!”躺著的男子喘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基地最優秀的特工沈默!而那黑衣隊員就是攀登珠峰的金牌領隊,卓瑪。
王闖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向後麵退了兩步,伸手在麵前扇了扇,“大家都退後,這小子有病,別傳染了我們!”
那幾個年輕男子急忙躲得遠遠的,厭惡的盯著沈默的臉。
除了食品,藥品更是稀少。
經曆過災難的幸存者,體質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免疫力極其低下,在缺醫少藥的狀況下,一場普通的感冒就可以奪人生命,所以,對於病人,所有的人都敬而遠之。
更極端的做法,幹脆就將病人驅逐,任其自生自滅。
“說吧!你們想怎麼辦?” 王闖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
“闖哥,還和他們費什麼話,趕出去得了!”
“是啊!萬一被他傳染了,我們這裏就待不下去了!”
“闖哥!”卓瑪扯掉了臉上的紗巾,露出了清麗的麵容,即便在昏暗的光線下,已經可以看到她絕世的容顏,“小妹有話說!”
王闖直勾勾的盯著卓瑪的臉,那幾個年輕的男子也都難掩火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卓......卓瑪是吧,你有什麼話說?”王闖有些結巴,但他的語氣明顯已經軟了下來。
“王隊長,私藏一個香瓜的確是我不對,隻是默哥他需要些營養,恢複身體,希望趙隊長能網開一麵,我保證,下一次不敢了!”卓瑪楚楚可憐的說道,同時將那罐午餐肉罐頭和兩袋餅幹,都拿了出來,放在了身前,“這些食物我們不要了,隻要這個甜瓜,您看可以麼?”
“這......”王闖撓了撓頭,他回頭看了那幾個年輕男子一眼,那幾個人都充滿敵視的盯著沈默,眼中滿是嫉妒。
“卓瑪,不是我不講情麵,但我們這個營地是有規矩的!按照規矩,私藏物品,必須驅逐!”王闖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
“王隊長,有話你就直說,不用吞吞吐吐的!”卓瑪在藏區長大,向來直爽。
“不過念你是初犯,我可以替你美言幾句,在梅總那裏爭取一個機會......”王闖
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卓瑪的臉。
“太感謝王隊長了,神山會庇佑你的!”卓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隻是機會隻能給你一個人,至於他,必須驅逐!”王闖一揮手,那幾個男子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急忙上前,就要去強拉沈默。
卓瑪的笑容頓時消失,她閃身擋在了沈默的身前,張開雙臂,便如護崽的母雞一般,“不許動他!”
卓瑪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白霜,但那層白霜隻持續了片刻,就消失不見。
“我是為你好,跟著一個廢物,有什麼用?”王闖獰笑著,拉住了卓瑪的手臂,一把將卓瑪拉到了一邊。
“放開我,你這流氓!”卓瑪拚命的掙紮,但失去了神秘力量的支持,一個女子怎麼能抵擋一個精壯的保安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