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頭看著手機裏的屏幕,發現右上角的信號格一下沒了,手機根本任何號碼都打不出去。
眨眼間,辦公室內的燈光再次一亮,周圍四處的所有物體,都在四盞旁燈下,呈現得一清二楚。
沙發,還是那張紅色的沙發。桌子,也還是那張堅固的桌麵。那一排排被擺放得整齊的電腦,也絲毫沒有被挪動過的痕跡。
隻是之前坐在電腦前那個女秘書,忽然間,消失不見了。
女秘書的電腦桌前,隻留下了半截染血的洋娃娃。洋娃娃隻留下了半截身子,頭卻不知道在哪裏去了。整個辦公室內都充斥著格外詭異的氣息。
而且辦公室裏還很安靜,安靜到落一根針都能從耳邊聽見,徒留自己那節奏失控的呼吸聲在回蕩。
就在自己緩神的下一刻,轉身拔腿就朝著辦公室的玻璃門外試圖逃走。剛邁開腿,自己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扇敞開的玻璃門前,一不小心,腳下好像絆到了什麼東西。
臉朝地板背朝天,身體狠狠的猛摔倒在了桌子腳下。頓時眼冒金星,雙目繚亂。
當我拖著顫抖的身體,再從地板上爬起來的時候,見眼前的那扇透明玻璃門,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被關得嚴嚴實實。
玻璃門好像已經被上鎖了,門中間連一道縫隙都沒有留下。而且辦公室的四麵都沒有窗戶,就像一個封閉的密室,隻要一條出口被堵上了,根本就出不去。
我隻好硬著頭皮回到那女秘書的辦公桌前,低頭看著她桌麵上留下的半截洋娃娃,除了斷頭外,怎麼看也隻是普通的娃娃而已。
我正當拿手去觸碰這個洋娃娃的時候,這洋娃娃忽然身體裏發出了嬰兒的哭泣聲。
聲音刺耳又熟悉,這不就是之前鬼村裏的那嬰兒哭聲嗎。怕是剛從娘胎裏生下來不到一個月,像是在哭奶一樣。
嚎哭的聲音持續了幾秒,電腦屏幕立刻就亮出了一道白光。
但是就把我給嚇了一大跳,心想這電腦屏幕怎麼忽然間就亮了呢?在回頭看著桌下的插座電源,才發現這台電腦啊,根本沒有接上過任何插頭。
主機也沒有運轉,電源更沒有插上。可這主機上的顯示器,莫名其妙的就被點亮了。
電腦屏幕裏,呈現了一個十分眼熟的場景。屏幕的左側是七八顆挺拔的槐樹,而右側是五六間簡陋的民房。中間是一座枯黃的墳墓,這不就是鬼村嗎?
這場景在電腦屏幕中呈現了約莫半分鍾後,就在中間那枯黃的墳頭上,墳頭草的兩邊,鬆軟的黃土縫隙裏,慢慢的,慢慢的,伸出來一支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臂。
手臂皺皺巴巴,都是粗糙的紋路。直到手臂完全從墳裏蔓延而出。再往下呈現出來的,便是半截身子加一個頭顱。
這張臉五官不清,直到它的整個肢體從墳洞裏鑽爬出來的一刻,才清楚的觀察到,它身上所穿的,是一件破爛的黑色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