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昏迷,唇都發幹了,一直躺在急救室的床上,鼻子裏呼吸著氧氣罩,耳朵邊能聽見心電圖的跳動聲,仿佛越來越薄弱。
視野也開始變得泛白,看任何物體都是白茫茫的,我的兩條腿一會熱一會冷,這種感覺猶如被億萬隻螞蟻撕咬一樣。
在隱隱綽綽的聽覺中,隔著一層牆壁,我好像又聽見了那隻狸花貓的叫聲,越來越近。
當聲音逼近到耳邊時,我慢慢扭轉過頭看向窗戶邊,見急救室的窗戶並沒有被關緊,露出了一條縫隙。
這時,一個黑影從陽台上浮現,還是那熟悉到極致的聲音,黑色的毛發襯托出它的整個氣質,金色的一雙眼睛在窗戶外麵閃爍出光芒。
“喵~喵~喵!!!”
狸花貓連叫了好幾聲,就順著窗戶那道縫隙鑽了進來,撲到了陽台下。
又順著牆角慢慢的爬了過來,一直爬到我的床腳下才停下。
狸花貓搖晃著它那條棕色的大尾巴,過了一會後,直接撲到了病床上,朝著我胸口方向爬了過來,一邊爬還一邊在叫。
它爬到我胸口上,兩條爪子一直在刨著床單,直接用嘴把被褥叼開到一邊,整個身體趴在我胸口上,低頭用舌頭一直在舔著我的傷口。
連續添了好幾口,我胸口感覺到熱乎乎的,很暖和,又有點癢,像被沾滿水的刷子在刷一樣。
它用嘴不停的在吸著,好像在吸體內的鮮血,把傷口凝固的血液一口一口的吸出來。
又過了好一會,這隻貓添了胸口上的幾道傷痕,又爬到腿上去添膝蓋上的傷口,當它的口水液塗抹在我的傷口處時,劇烈的疼痛感一下就消失了。
一整個晚上,這隻貓一直在添傷痕,我一下就感覺像渾身塗滿了膠水一下,粘乎乎的,癢癢的又無法用手去撓。
這種感覺越來越舒服,能讓我慢慢沉睡過去,一直睡了好幾個小時。
當我再次睜開眼,醒來的時候,那隻貓就不見了,床的周邊圍著三五個護士加一個麵帶口罩的醫生。
醫生看見我睜開了眼,跟著把眼睛一瞪,驚歎道:“哎呀,真是奇跡啊,怎麼會這種事情,體內的毒液居然被排出來了。”
周邊的幾個白衣護士也瞪大了眼,也許沒有想到一個身患重病的病人能在一夜之間自然痊愈。
其中一個護士突然說道:“這……怎麼回事呀,我昨天來的時候,這病人體內全是毒液,根本不可能救過來的。”
另一個護士接著回道:“對呀,昨天檢查的時候毒液已經入侵到心髒了,根本沒有生還的希望,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聽到這幾個護士的對話,我心也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至少不會死了。
站在病床前的醫生麵色不太好看,可能是不太相信,又反複的檢查了周邊的儀器好幾遍,搞不好還以為是儀器出現問題了。
我躺在床上扭過頭,盯著那醫生看了好一會,說:“別檢查了,我病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