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板子下麵的那塊窟窿洞,不斷湧出黑色的水液,看似粘乎乎的,就跟膏子裏擠出來的膠水一樣。
我把手伸到棺材板子下麵,試探了一下洞內的深度,發現一隻手按下去摸不到底,而且越往下越冰涼,像摸到了一層薄薄的冰塊。
而且棺材板子下麵持續散發出一種古怪的味道,我幾乎都快要嘔吐出來了。
小姑娘膽子比較小,站在一側也沒敢上前來,時不時抱著頭發出尖叫的聲音,嗓子都快叫啞巴了。
當我手掌繼續往下伸延三尺,水液滲透到胳膊上,摸到了不少雜交的肮髒之物,都是些長長的頭發絲和破爛的布料子。
這會我才意識到,棺材板子下麵壓根就不是什麼窟窿洞子,而是一根直通河底的下水道,四四方方的兩側都是塑料嘎子做城的。
“我找到出口了,就是這根管子,咱憋著氣,鑽進去,一直往下遊就行了。”
我說完就把衣服褲子給脫得幹淨,用手搓成一團就抱在了手裏,擰成了一根粗糙的麻繩。
小姑娘好像還不太樂意,覺得太髒,更不想用整個身體都鑽進這髒兮兮的下水道裏。
好在我再三勸說下,小姑娘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縮頭縮尾的跟在了後麵,跳進棺材後,跟著我一塊鑽進了這下水管道裏。
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兩個身體沉入管底,我睜開眼,看見這根管道下麵全都堆滿了各種垃圾塑料袋和殘缺的壺瓶子。
就算屏住呼吸,隔著一層水膜,那臭烘烘的味道都能滲透到鼻子裏來。
管道裏本來就很小,剛好隻能容得下一個人的身體,我拉著小姑娘的手,就慢慢的往下遊,一直遊到最深處的時候,看見了一口紅色的棺材在水底部。
這口棺材蓋子是打開的,裏麵有一堆白骨,早已經腐爛了,水草纏繞在周邊四處。
我也來不及去多觀察,拉著姑娘的手,就繼續朝著水深處繼續遊了下去,一直遊到了岸上。
冒出頭的時候,我睜開眼,才發現到了河邊,距離那個村子根本不遠。
小姑娘就被我給抱在了懷裏,一直遊到了岸上。
到了岸邊,我把衣服都脫了下來,擰幹之後,去附近找來一些幹柴,點燃火把後,生了一堆火,直到把身上的水全部烤幹,才暖和了許多。
小姑娘也在一邊瑟瑟發抖,嘴皮子都發黑了,抽搐得厲害,我以為她感冒了,馬上就帶著她離開了鬼村。
來到城裏,我把小姑娘送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她已經發了高燒,病得不輕,需要住院治療。
這小姑娘的身體還真是不經折騰,這麼兩下就不行了,這住院得花錢呀,而且花得還特別多,就我身上這點錢,不知道夠不夠小姑娘的住院手續費。
我離開醫院後,就從口袋裏拿出了之前從鬼村找到的那枚金戒指,反複的擦幹之後,拿到了附近的當鋪去當。
老板見後,說一枚戒指不值錢,這戒指本身是一對,一枚是金的,一枚是銀的,要兩枚加在一起在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