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到一隻冰冷的手掌,觸碰到我後背的時候,我才扭頭過去觀察。
我轉身往後一看,身後是什麼也沒有,隻是看見人行道上的路麵有被明顯踩踏過的痕跡,從腳印來看,是個小孩子留下來的。
我走出電話亭,進入另一條街道時,就看見兩側的建築物上左右都掛滿了紅色的燈籠,燈芯在燃燒,好像可以從燈籠裏,看見一張人臉在微笑。
我繼續走了十幾步,來到一處江邊,位於碼頭南方,看見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就背對著我,坐在橋頭上。
這小男孩是個禿頭,他沒有頭發,衣服也沒穿,逛著膀子,腳下隻穿了一隻破鞋,另一隻腳丫子裸露在外麵。
也不知道那小男孩到底在幹什麼,當我靠近他的時候,就聽見他嘴裏在哼哼,也許在唱歌,手裏拿著一個本子,好像在畫畫。
我走到小男孩身後,主動了跟他打了一聲招呼,他也沒回複我,繼續埋著頭,左手拿著一根鉛筆,右手拿著一個本子,在本子中間不停畫圈。
我忍不住又問了一聲,那小男孩終於回過頭來看著我,嘴裏反複的念叨一句:“我的熊貓,熊貓不見了,我的熊貓呢?”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很是驚訝,認為這小男孩腦子裏是不是得了什麼古怪的病。
小男孩放下筆後,就站了起來,說:“我要的我熊貓,你能幫我去找一找嗎?”
說完,小男孩用手指了一下橋頭處的另一個方向,讓我去幫他把遺失的小熊給找回來。
我為他為什麼,他也沒有告訴我,因為橋頭的四處都沒有行人,可以說整個街道上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雖然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但還是先決定幫小男孩去找他丟失的小熊。
我順著橋頭方向一路走過去的時候,小男孩並沒有跟上來,隻是一直在後麵盯著我看。
我每次回頭過去的時候,都能明顯感覺到小男孩麵部表情的細微變化,從微笑到大笑,一直轉變到狂笑。
為了盡快找到那個小熊,我幾乎是跑著到橋頭另一邊去的。
可另一邊橋頭,幾乎是什麼都沒有,眼前一片白霧,能用肉眼觀察到的,隻是那若有若無的十字建築。
我走到十字建築下,見身前有一處大鐵門,鐵門裏麵是一個花園,在花園裏種滿了不少枯萎的花朵。
這些花可有些年頭了,一看就是枯萎的菊花以及蠟黃的屍香魔芋。
屍香魔芋是這世界上最毒的一種奇花,據說有給人製造幻覺的效果,看見一切不想看見的事物。
鐵門裏麵,還能聽見狗的叫聲,好像在大門內部的某處角落,但卻沒有看見狗從裏麵出來。
鐵門前有一麵破碎染血的鏡子,鏡子中間插了一把汙穢的小刀,看起來已經生鏽了,不過卻還可以使用。
我將小刀用力從鐵門裏抽了出來,拿袖子擦幹淨後,就把鐵門給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