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身上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不僅直接把我撲到了地上,還咬了我耳朵一口。
人在受傷的那一刻,大腦會產生一些憤怒的反應,可能會感覺不到疼痛,就叫殺紅了眼。
目前的我,就正處於這種狀態,拿著刀就朝著那狗尾巴上一刀猛砍了下去,直接把那條狗的尾巴砍了成兩半。
我本以為,就算那條狗不死,至少也殘了,起碼戰鬥力不在像之前那樣凶狠。
可我猜錯了,那條狗的尾巴剛被砍斷,瞬間就好像發了瘋似的,紅色的眼睛比之前還要更加明亮了。
黑狗的嘴裏,吐出了半截中指那樣長的舌頭,舌頭裏鑽爬出黑乎乎的七八隻形狀很小的蟑螂,蟑螂的空殼上粘著黃色的液體。
這的確不是一隻正常的狗,可現在的我,已經是渾身無力,根本爬不起來,剛剛那一擊,已經是我拚勁全力的最後一擊了。
這一擊,不僅沒有把狗給打死,反而增加了他的戰鬥力。
黑狗馬上朝著我的胸口就咬了過來,咬下了好大一塊的皮肉,我的胸口全是鮮血在噴湧,心髒都快從體內擠出來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之前的那個女子,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找來一根很粗的鋼管,走到了我身前,站在了那條黑狗的身後。
“打它,用鋼管打它!”
我用盡了嗓門音,告訴那女子趕緊用管子打那條狗的腦部,可那女子渾身已經被嚇破了膽,根本不敢上前半步,更不要說是打那條狗了。
而且那女子身體弱小,看起來渾身也是沒什麼力氣,我也不指望它了,那條狗已經撲到了我的身上,我隻能緊握著小刀,朝著那條狗的脖子,猛砸過去。
可條狗一下就跟發了瘋似的,繼續朝著我的脖子上咬了過來,可那女子站在一邊,渾身都在麻木,手裏拿著鋼管,也不敢砸下來。
我幾乎已經絕望,就算那女子真的用管子砸下來,可手裏沒什麼力氣,同樣不能給狗造成致命傷。
我放棄了最後的希望,隻能等待死亡。
我剛想到這裏,那女子麵色一下就轉變了過來,拿著鋼管猛地一下就朝著那條狗砸了過去。
可她手裏的力氣也不大,砸下來就跟砸似的,那條狗依然完好無損。
不過那條鋼管,似乎捅到了那條狗的眼睛,黑狗的眼睛從它眼眶掉下來時,整個身體一下就癱倒在地,就這樣死了。
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那女子居然用鋼管,就把這麼大的一條黑狗給弄死了,之前我是連捅了它好幾刀,都沒能把它怎麼樣。
女子衝上來就扶起了我,我已經是滿身的鮮血,胸口破裂了很大一塊腐爛的皮肉,都能看見血色的肋骨了,血還在持續流淌。
女子邊拍著我的後背,邊安慰道:“別著急,我去醫院裏麵看看有沒有能止血的東西。”
這個眼鏡女子說完,馬上就站了起來,朝著醫院裏麵走了進去,我就一直癱瘓在牆角,嘴裏一口一把黑血。
大約過了五分鍾的樣子,那眼鏡女子就從走廊裏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手裏捧著大量的罐頭和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