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用手把我一推開,凶狠的目光等著我,“你這個畜生!”
我一下就懵住了,好奇的就問:“三爺,我可沒得罪您呀,怎麼開口就罵人呢?”
胖子也在一邊替我解釋,一手扶著三爺肩膀,“對呀三爺,這也是我的鐵哥們,別上來就罵呀!”
隨後,胖子又衝著我罵了一句:“你看你,不是你三爺能受傷嗎?道個謙又怎麼了?”
三爺把胖子也給推到了一邊,慢慢的朝著我這方向走來三五小步,拿手裏鳥槍托指著我,說:“畜生!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懷疑都可以,但不能懷疑胖子,不然下次我就弄死你!”
這一聽,我便惱羞成怒,走上去,就用手推了三爺胸口一下,說:“你個老頭子,嘴巴能幹淨點嗎?我知道你救過我的命,我讓著你也是看你歲數大,但別以為我會怕你!”
胖子在一邊沒聽明白,迷迷糊糊的上來就問:“你倆幹啥呢?別吵了,趕緊各忙各的去吧,咱們都相依為命了,幹嘛還為了點小事吵起來啊?”
三爺一直用凶惡目光盯著我,但他也沒動手,大約看了幾秒,轉身就走出了房間,一瘸一拐的,好像受了重傷。
胖子馬上就跟了出去,扶著三爺一路走到外麵的沙發下坐著,看著三爺好像不僅受了重傷,還身中了劇毒,目前毒性已經發作,看似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也跟出了客廳,胖子讓我去打點熱水來,看樣子三爺已經快昏迷了。
可就這破五金店,哪裏有什麼水源,胖子說之前那下水管道就有,雖然水是髒了點,不過還能湊合著用。
胖子讓我等他一會,他拿了一個老式的水壺,就跑到門外去了。
我看著三爺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是快要奄奄一息了,他忽然伸出了左手,用裏的插進胸口,不知道在掏什麼東西,猛力的用三根手指頭在扣動著。
大概過了一小會,就看見三爺從胸口裏硬生生的摳出了一枚彈頭,扔在了地上,瞬間血液從他的胸口裏噴湧而出。
這枚彈頭,就是我剛剛用槍打過去的那一發,現在已經落在了地上。
三爺一直忍著疼痛,血越流越多,我本想上去幫他,可又怕好心沒好報,又被三爺罵一句,那不是往自己鼻子上碰灰嗎。
過了一會,胖子就回來了,手裏提著好大一個鐵桶,放在了沙發下,拿出毛巾,先給三爺敷了一下傷口,可這血根本就止不住。
我馬上回到房間,從櫃子裏翻出一瓶酒精和醫療繃帶,送到了胖子手裏,說:“用這個吧,止血效果應該會好一些。”
胖子接過酒精後,正準備給三爺消毒,沒想到三爺用手把酒精瓶子給打翻在地,液體全流了出來,“拿走!不用這畜生的東西!”
果然三爺還是罵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蠻不講理的人,我也沒搭理,管他是死是活,反正死的也不是我,轉身我就走進了房間裏。
胖子好像還一直在外麵給三爺處理傷口,盡管血越流越多,可三爺的聲音到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