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一直緊追在後,嘴裏不斷的發出狂笑聲。
我幾乎不敢回頭去看,一直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公裏的山路,滿頭都是汗水,再回頭的時候,農夫已經不見了。
我繼續朝著四麵八方看去,還是沒有看見農夫的身影,隻是在一條很不顯眼的山路間,看見了一條長達七八米的斑點血跡。
我往那條山路的盡頭放眼看去,見路口麵上,有一把彎曲的鐮刀,可農夫卻不見了蹤影。
我的血越流越多,就找了幾根稻草,揉成一條粗繩,捆綁在了胳膊頂端,綁得緊緊的, 防止血在流出來。
我也沒敢下山去,就一直在山頂上,一直等到了晚上,才敢麻動著兩條腿,慢慢摸到了山下。
這是越往下山走,血跡就越是明顯,一直蔓延到了農夫那間屋子,到大門處的時候,血跡就停了下來。
我推開了大門,打開手電筒,往裏麵照射著,看見客廳裏不管是桌麵上,還是牆壁裏,全都是烏七八糟的黑色血跡,染在各處角落。
這些血腥味還是新鮮的,看樣子行流下來不久,我往客廳裏走進三步時,就在後門的方向,聽見了夜貓的叫聲。
“喵……喵……喵!!!!!”
後院的那扇大門,被一陣狂風吹開,門框的縫隙裏頓時發出了“吱吱”聲響!
我走到那張桌子前,忽然一具屍體從橫梁上掉落下來,直接砸到了桌板上,身上的兩條胳膊都不見了,麵孔更是七竅流血。
我把手電筒照射到這張臉上的時候,發現這具屍體就是之前的農夫,現在已經死在了他家裏。
這地方不能在呆了,接二連三的看見死人,肯定是個是非之地。
我跑出了門外,一路往山下跑,跑到之前那顆槐樹下的時候,就看見那白衣姑娘站在口子裏。
白衣姑娘衝著我在微笑,我也跟了過去,走到她身邊。
這時候,白衣姑娘脫下了她的上衣,扔到了地上,她那奧妙玲瓏的身段顯露無餘,就穿了一條紅布兜。
我看得鼻血直噴,姑娘嘴裏又發出一陣笑聲,隨後就化成了一道白霧,消失不見。
我撿起這塊白衣,上麵還殘留著一絲香水味,也不知道是拿來幹嘛用的。
我打開這件白衣時,見白衣的口袋裏有兩個骰子,其中一個骰子上麵,包了一張紙條。
我接著打開紙條一看,見白紙上寫下了一行字:“這是我給你的報答,這白衣會給你帶來好運,隻要穿在身上萬事順利!”
當然鬼的話是不能相信的,特別是這種冤死的鬼。
可就算如此,這件袍子我還是選擇帶在了身上,不管怎麼說,也算了獎勵品了,總比沒有要好。
我走到山下時,看見山下停了一輛自行車,看起來已經很陳舊了,不過還可以正常的行駛。
我憑借著這輛自行車,一路騎了幾十公裏的山路,來到了一個小縣城的客車站。
進入縣城時,裏麵的行人一下子變多了起來,好久沒有看見這麼多的行人,一下心都是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