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闖被民警扶著,滿頭大汗,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很多人緊繃著臉,想笑卻不敢笑,場麵一時間有些歡樂。
孟凡斜著倚靠在牆上,眼皮耷拉下來,懶洋洋的說道:“這霍家少爺也算倒黴,竟然碰到武月。”
“孟凡哥哥認識這女警嗎?”東方婉兒有些好奇。
“是啊。不然我為什麼說有好戲看了。”孟凡笑道,“這武月,可是古武學《沾衣十八跌》的傳人呐,一身擒拿的功夫,別說一個霍闖,就是那十幾個人一起上,也近不得她的身。我在武館學這門武學的時候,見過她不止一次。她可是個嫉惡如仇神經大條的家夥。”
“哦,原來如此。”
東方婉兒恍然大悟,隨即感覺有些心慌。
原來,孟凡哥哥和那漂亮女警早就認識,孟凡哥哥好像很喜歡她的樣子,會不會……
東方婉兒雖然與孟凡一同長大,又在同一所學校求學,但實際上,她並不完全了解孟凡。
孟凡喜歡看美女,但也僅限於看而已。
看,是因為孟凡知道,自己與那些美女不會有交集,看也隻是賞心悅目。
所以他看電視節目,專挑美女多的欄目。
在大街上遇到打眼的女孩兒,也會關注幾眼。
不為別的,養眼呐!
對於那些注定與自己有交集的女孩,例如花容月貌的東方婉兒,孟凡的策略是躲。
因為孟凡已經十六歲了,說不上血氣方剛,但至少是個發育正常的少年,他擔心某一天當真按捺不住,與東方婉兒發生一些超友誼的接觸。
假如真的發生,那可就慘了。
孟家子嗣,二十四歲之前,是不能近女色的。
這不是孟老爺子危言聳聽,這是孟家子嗣體質決定的。
孟老爺子的同胞兄弟,曾經在龍城佛光一脈叱吒風雲的天才少年,十九歲的時候一時衝動,與一個商賈的女兒,發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然後第二天,那個天才功力散盡,雙腿肌肉萎縮,成了一個一輩子隻能依靠輪椅的殘廢。
這個世界,有些事情,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
二十四歲,就是孟家子嗣的分水嶺。
孟凡並不知道少女的小心思,此刻他依舊在興致勃勃的看著熱鬧。
武月神經大條,但她的領導,卻是一個老道的警察。
在那位領導的授意下,兩名年輕的民警扶著霍闖到圍牆下坐好。
另有幾個全副武裝的民警,把依舊昏迷的郭扒皮抬了出來,押進警車裏。
以丁浩為首的霍闖的馬仔們,對民警們怒目而視,卻不敢上前一步。
小混混就是小混混,根本不敢與正規的警察硬剛。
中年領導居高臨下的看著霍闖,清了清嗓子,道:“我聽說,你剛才想襲警。”
“不是……”霍闖捂著手指,滿頭大汗,有氣無力的說,“她撞了我的車。”
“你的車?”中年領導向校外看了一眼,不急不緩,“恰好阻住警車的路徑,這麼說,你是在阻差辦公?”
“不是!”霍闖登時大怒,試圖站起,又被兩名警察壓了回去。
霍闖惡狠狠地瞪著中年領導和其身後的武月,切齒道:“看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我還真不知道,那麼,你是誰啊?”中年領導和顏悅色的問道。
“我叫霍闖,是霍氏企業掌門人的兒子。”雖然手指很疼,但是提起霍氏企業,霍闖依舊充滿驕傲,聲音也高亢了幾分。
“對!”丁浩鼓足勇氣大喊,“他可是霍氏企業的繼承人。”
“哦,原來如此。”中年領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招呼一個民警,道,“記下來,這個嫌疑人企圖威脅民警部門。”
“你——”霍闖氣得渾身發抖。
“還有什麼疑問嗎?”中年領導道,“你如果對我們的執法過程不滿意,可以隨時向我們的上級部門反映。另外,如果你對剛才的交通意外有疑問,可以聯係交警部門。你知道,交通上的事,不歸我們管。”
這個時候,一個民警快步走來,在中年領導耳邊說了幾句話。
中年領導頓時皺眉,撇下霍闖,帶人快步向教學樓走去。
武月走出幾步,略一停頓,回頭看向霍闖,道:“記住,襲警是犯罪行為。”說完快步向中年領導追去。
警察們走後,丁浩帶十幾個人呼啦啦的圍了上來。丁浩扶起霍闖,一臉關切的問:“霍少,你沒事吧。”
霍闖咬牙切齒,罵道:“他媽的,一群窩囊廢,快帶我去醫院。”
丁浩哪敢怠慢,忙扶著霍闖,向校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