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聽老者說滴血認主之後,就知道蒼天淚石的妙用了?他很是不解,如果隨便流點血滴在這逆天寶物上,就能為己所用,那豈不是說這樣的寶物任何人都能得到使用?
舒雲用懷疑的目光盯著老者:“師傅,你說滴血後,這蒼天淚石就會為我所用,那別人如果也隨便灑點血在它上麵,那它就會認別人為主了?”
“不錯,怎麼了?”
“怎麼了!?如果這樣就能讓寶物認主的話,以後進入秘境尋寶,我是不是可以端著一盆自己的熱血潑在成堆的寶物上,寶物不都是我的了?那修煉武技幹什麼,武修們比誰先自己劃傷流血,再把血灑在寶物上不就行了!老頭,你耍我!?”舒雲越想越生氣,恨不得暴揍老頭一頓。
老頭目瞪口呆,完全失去了意識,隻差那一點點,僅僅是那一小點點就被這比白癡還要白癡的徒弟氣得魂飛魄散,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徒弟,他腦袋裏裝的是什麼,真是腦漿嗎?
半天,老者才回過氣,“呸!”吐了一口唾液,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我的好徒弟,你一刀殺了我這把老骨頭,也別讓我受這罪了好嗎?滴血,那是滴精血,知道嗎?滴的是骨髓生成的血液精華彙聚在心髒的一霎那的那一滴,知道嗎,我的奇葩徒弟!”老頭說著話,胸口如風箱一般劇烈地起伏。
“哦,明白了!明白了!”舒雲恍然大悟,我就說嘛,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寶物就會認主。厚著臉皮,舒雲尷尬地幹笑著,一個勁地向老者鞠躬:“對不住師傅,是徒弟無知,惹您生氣了。來我給你捶捶背。請您老人家消消氣,我就是一個土包子,什麼都不明白,包涵,包涵啊!”說著,舒雲來到老者身邊,一手幫老者捋胸,一手在他後背輕輕敲打。
“你不是要端著血去尋寶嗎,去呀,快去呀!讓這個世界的武修們看看我的徒弟多麼聰明絕頂!老頭子我也跟著沾沾光。”老者氣還未消。舒雲一把抓住老者胸前的胡須,惡狠狠地盯著老者:“我說師傅,有完沒完了,嘮叨個什麼勁。快說,怎麼才能逼出精血,我還要趕緊采那株‘陰靈黃花’呢。”
老者:“你、你、你···”
“你什麼你,誰叫你冷嘲熱諷你的徒弟,受點氣理所應當,對就是理所應當。”
“逆徒,不孝子···”
“好了,好了,別罵了,說吧。”
老者無奈地搖搖頭,他是真心疼這一把胡須,好不容易蓄了這麼長,萬一被徒弟扯掉幾根比殺他還難過:“好了,你鬆手,我告訴你方法。”舒雲帶著勝利的笑容鬆開手。老者狠狠刮了一眼舒雲:“你把武元運轉到心頭,集中精神感受心髒深處血液的變化。當精血彙聚成型,立刻用武元包裹住,帶出體外,再把這滴精血滴在淚石上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舒雲很不相信地看著師傅。
老者那個氣呀,“簡單!你還真敢說,試試就知道了!快去做吧,別磨嘰了。”
舒雲盤腿坐下,將武元停在心髒血管出口,全部精神集中在心中,細細感受著血液的變化。他感覺到心髒出一滴血液由小逐漸變大,就如清晨綠葉上的露珠漸漸彙聚,綠葉不能承受其重,漸漸下垂,露珠沿著綠葉緩緩滾下,將滴未滴之時,舒雲迅速用武元包裹住那滴精血帶出心髒。“啊————”舒雲大叫一聲,精血被帶離的一霎,心髒就像被鋼刀猛紮一樣,疼得心髒爆炸一樣。舒雲咬牙強忍著,一滴亮紅色的精血出現在他指頭,順勢滴在早就放在手心的蒼天淚石上。
驀然,舒雲腦海出現一片遼闊無際的空間,空間裏山河盈立,草木森森,一片生機。舒雲睜開眼睛,吃驚地望著師傅:“師傅,這是什麼,為什麼我的腦海會出現那麼遼闊的空間?”
老者一副看農民進城的摸樣:“這還不算什麼,你見到的隻是淚石的冰山一角,日後有你驚訝的時候,現在抓緊取‘陰靈黃花’去吧。真不明白,垃圾一樣的野花看得跟寶似的。”
舒雲剛想起身,突然“哎呦”一聲,又癱坐在地,麵色青白,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取出一滴精血,舒雲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回複過來,心髒疼痛難忍,渾身軟弱無力。老頭嘿嘿冷笑:“這下知道‘錢是心頭血’這句話,說得有理了吧。”舒雲鄙視了老頭一眼,也不說話,默默運功修複身體。大約半個時辰,舒雲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筋骨,查看沒有不適的地方,才對老者說道:“我說師傅,你故意害我啊,怎麼你也告訴我一聲,取精血時會很痛,我也有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