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無道狂天又再接著問道:“你可記得你每天的生活作息時間嗎?”
假的唐飛驚答道:“我每天卯時必定會按時起床練功,練功完後就會洗一次冷水澡,這個習慣幾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動。我每天在未時會睡一個時辰左右的午覺,每天晚上亥時過一刻鍾後,就會準時入睡,在入睡前我還會泡一次溫泉浴。”
接著,魔教教主無道狂天又仔細詢問了假的唐飛驚其他生活方麵的瑣碎小問題,甚至連一天上幾次廁所,每次上多長時間都不放過。而這假的唐飛驚對他所得出來的每一個問題,全部都能對答如流,而且還背得滾瓜爛熟。
由此可見,他們已將唐飛驚這個人裏裏外外,從頭到腳都徹底仔細的進行過深入的研究和了解,絕不輕易遺漏任何一件事情,特別是最細微、最不起眼的小事情。
沈雨喬聽完了無道狂天和假的唐飛驚的對話後,從心底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她做夢也不會想得到這魔教教主做事情不僅狠、絕、而且還非常的謹慎小心,他們的這個計劃之周密,用天衣無縫來形容簡直一點不為過。
唐飛驚聽著那假的唐飛驚,對他平生最得意的那幾次戰役的前因後果,知道的一清二楚倒不是特別的驚訝,隻因為他的那些戰役在唐門和江湖中都有流傳。但當他聽到這假的唐飛驚對他日常生活起居的所有問題都了解得如此清楚仔細時,他的一張臉終於呈現了一種死灰色。
唐飛驚輕輕歎了口氣,嘶聲道:“看來貴教主為了我唐某人,還真的是費煞了不少苦心。”
魔教教主無道狂天道:“嗬--嗬---嗬,多謝唐掌門的誇獎,請問這第二個唐飛驚現在可有資格代替你出場了嗎?”
唐飛驚咬牙道:“原來,你們也在我們唐門裏麵安插了奸細!這個人是誰?!到底是誰告訴你們聽的?這個人對老夫的一舉一動都了若指掌,甚至連老夫每天放幾個屁都知道。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沈雨喬在心中暗暗想道:“能夠對唐飛驚的日常生活起居、生活飲食習慣了解得如此清楚,那這人想來必定是唐門內部的人。而且這個人,他不但是唐家的子弟,還必定是唐飛驚身邊最為信任且極為親近的人。但如今這個人卻將唐飛驚給出賣了,唐飛驚如果早知道自己也有被人出賣的一天,隻怕就不會出賣別人了吧。”
沈雨喬想到此,便不再憎恨唐飛驚了,反而在心中對他生出了一絲絲憐憫,她隻覺得唐飛驚真的是很可憐,如今這冒充他的人既已準備好了,那他的下場肯定會非常的悲慘。
魔教教主無道狂天毫不在乎的看著正在竭斯底裏的唐飛驚,既得意又自負的道:“這易容裝扮之術,在武林中雖然已流傳了數百年,但一直以來都無法提升到一個更高的境界,隻因為無論你個人的易容術有多麼的精妙,一旦遇著了個精明之極的人,還是一眼就可看破出這其中的破綻。那些江湖傳說中,雖也有有人能易容改扮成別人的模樣,混入某一個武林門派中,將那個門派內的所有人全部都欺騙了去,但那也不過是江湖傳說而已,依我看來這些傳說也隻不過是後人添油加醋,人雲亦雲而成的,絕不可信。”
“但這易容術一旦到了本座的手中,卻能起到點石成金的神奇作用。隻因本座不僅竟能將醫術和易容術合二為一,再加上最為精密的計劃和對需要被代替的那個人最為謹慎的研究,終於使本座對這流傳了數百年的易容術的進行了革新,而本座的這一革新與創意,實在可以說的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那魔教的兩個護法和假的唐飛驚聽著魔教教主無道狂天的這一番言論,也連忙附和道:“教主的雄才偉略,實在令屬下等人佩服至極??????”
沈雨喬對於下麵這些人的拍馬屁言論都自動過濾了去,但在心中也不得不佩服這無道狂天,他的智謀、他的計劃果然都是非常的了得。但沈雨喬亦深知,這無道狂天之所以能如此成功的實施他的這個“取而代之”的計劃,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非常巧妙的利用了那個被冒充之人心中的邪惡念頭,如果那個人心中若沒有這些邪惡的欲望,便不會被這些魔教中人給成功利用了去。
看來一個人若想真真正正的出人頭地,在江湖中闖出一番名堂,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腳踏實地做事情會比較好,否則若想不勞而獲,或者是走捷徑的話,下場就會和這些“唐飛驚們”一樣悲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