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徹冷哼一聲,他知道這名青衣女子的言下之意無非是想向他表明,幸好你沒有對我家小姐起了非分之想,否則你不死也得重傷了。
“你們家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管,我還要趕路,告辭!”金世徹冷冷的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那名青衣女子卻在他身後道:“這山穀方園百裏內是沒有投宿的地方,不過你往前再走約一柱香的時間,就能看到一座廟宇,你可以去那裏投宿休息。”
金世徹聽了她的話,腳步稍做停頓,便又繼續大步向走去。約莫走了一柱香的時間,前麵山路的盡頭果然出現了一座廟宇,金世徹安然的走了進去,這廟宇建在這山穀之中,雖然說不是巍峨壯觀,但也是古香古色莊嚴肅穆,現在已然接近黃昏了,但堂內香火仍然很旺,仍有絡繹不絕的香客來回出入。
金世徹隨著一個小沙彌來到一間古樸的小廂房內,金世徹這一連走了五日,不知不覺中就快走出錦官城的地界了。思及此,金世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失望之意。
正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琴音從遠處傳了過來,這把琴的主人彈奏的的曲目卻是《秦王破陣樂》。金世徹從這琴音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同時,他也知道這危機的背後有時會隱藏著一些事情的真相,他清楚的知道當他離真相越接近的時候,離危險也就越接近,但他還是沒有絲毫猶豫,因為要想成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一點金世徹比任何人都更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霍然起身,尋著琴音而去。
琴音意有指,內含殺機沉。隻見在一個小花園裏,有一個身披灰色鬥篷的人正在低頭彈琴,他的身邊正升著一紅爐小火,火麵上正焚著一壺茶。茶香四溢,四周同時坐著四個人,這四人俱是竹笠低垂,身披青色鬥篷。
金世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了過去,當他走到距琴音隻有五丈遠的距離時,卻駐足沒有再前行半步。因為,金世徹感覺到他全身每分每寸都被這五個人完全的籠罩了,所以他隻有停。隻有等。
山穀裏的夜風刺骨,風像把銳利的尖刀刮在人的身上,這滋味絕不好受,但金世徹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他知道若是現在展動身形,全身上下必有破綻流出,那麼他就會落入這四個人布下的包圍圈當中。所以,金世徹便一動不動地站在這小花園的入口處,他在等,他要等那五個人先動,先露出破綻。
金世徹本是個極有耐心的人,可是沒想到這五個人倒也很能沉得住氣,雙方焦灼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
隻聽“啵--啵--啵--”水開了的聲音在沉靜的夜空中響了起來。
那原本在彈琴的人悠悠開口道:“這麼好的茶,煮過了,會傷其意。”
那邊爐邊圍著的五個人恭敬的道:“是。”忙上前捧下壺來。
他們一動,這五人帶來的壓力全消,金世徹這才鬆了一口氣。
金世徹開口道:“在下深夜聞得琴音,所以就尋著琴聲走了過來。”
當先說話的那彈琴的人道:“我等得知金公子你聞弦歌便能知雅意,所以這才以琴會友,約談公子到此處來。”
金世徹聽了他的話,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心中一沉,但很快便即平靜了下來,道:“哦?是嗎?”
遠山,徑斜,月色沉,殺機起。
隻聽一人笑一聲,眼前的這五個人依次脫了披在身上的鬥篷,不約而同地朝金世徹走了過來。
當先一人手執折扇,儒巾青衫,道骨仙風。第二人巨靈般高大,渾身黝黑。第三人白衣如雪,麵如冠玉。第四人麵容憂鬱。第五人圓臉笑麵,看似溫和。但他們的共同之處,就是在腰間的掛著一塊銀光閃閃的腰牌。
金世徹看到這腰牌,還是忍不往吃了一驚,道:“你們是竟是九家的人?”
那白衣如雪,麵如冠玉的人看著像似這五人中的首領,隻聽他冷哼一聲,道:“不錯,很多人都以為九家的人在上次的驚變後已經被滅族了。但天佑我九家,我們九家的人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倒的,隻要我九家還有一個人在,總有一天,我們一定要讓那些害我九家人的得到應有的懲罰!我們一定會令那些人雙倍奉還他們施加在我們族人身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