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世徹剛想閉目休息的時候,他聽到廟宇外由遠及近的傳來了人的腳步聲,他心中一緊,看來追兵還是趕來了。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人走了進來,金世徹仔細一看卻發現進來的人並不是十大門派的人,這個人他並不認識。來人身材高大、身穿一件墨色長袍,是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這個男人正是那晚假扮賣紅薯騙楚天舒的老頭子。不過這次他不再需要假裝駝著背弓著腰,而是恢複了他原來的樣貌。
他一進入廟裏並沒有發現楚天舒,但是卻看到了金世徹,他的腦海裏突然閃過那個叫做金文遠的人的畫像。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上頭的人一定要找到金文遠,但他卻知道如果是由自己找到了金文遠,他在組織裏的前程肯定會更上一層樓。他的心中不由得一喜,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於是他抱拳一揖,故做試探的問道:“請問你可是金文遠,金公子嗎?”
金世徹聽了他的問話,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並不是十大門派的人,但為什麼他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在不經意間,他金文遠的化名在江湖中已經出了名嗎?但他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自他微服私訪出宮以來,他從不輕意和人交手動武,如果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十大門派的人,難道他是九家或者是林慕莎家族的人嗎?想到這他不禁有些頭疼,雖然他從不輕意惹事,但惹上的都是非常難搞的人。
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眼中在說出“金文遠”這三個字時,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這種喜悅不像是遍尋故人不遇,突然間久別重逢的喜悅,更像是獵人看到跟丟的獵物重新出現在眼前的喜悅。雖然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金世徹敏銳的感覺到了,因為像他這種笑裏藏刀的樣子,金世徹在皇宮裏可是從小看到大的,任誰也休想瞞得過他。
金世徹平靜的點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金文遠,請問你是哪位?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在下韋應求,是我家主人有事想找金公子,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但他一再鄭重的和我們交待,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幫他找到金公子。”韋應求話中有話的回答道。
“無論用什麼辦法?你的這句話容易讓人產生歧義哦?你家主人是什麼人?找我什麼事?”金世徹淡淡的道。
“我家主人的身份恕我不能向金公子你坦白,但我能保證如果你願意和我走一趟,等見到我家主人時,自然就會知曉一切。”韋應求道。
金世徹劍眉微蹙,緩緩開口道:“既然你不願明說,我也不會勉強你,隻是我眼下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沒有時間去見你家主人。如果你家主人不急的話,倒是可以等我辦完事情後再和你走一趟。”金世徹從韋應求的呼吸運氣中感覺到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亦是一位武林高手,他知道自己目前已經惹了一堆麻煩,因此不想再輕易招惹新的麻煩,所以這才好言和韋應求商量起來。
韋應求可不會樂意讓眼看就要到手的功勞就這麼飛了去,當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金公子,我們主人的住處離這並不遠,還請公子百忙中抽空會一會吧,不要為難我們這些手下辦事的人啦。”他口中雖然說的客客氣氣,但實際已經在暗中運氣,如果金世徹再推辭的話,就會馬上出手擒住他。
金世徹當然也看出韋應求正在暗中運氣,準備將自己製住的打算。無奈中暗自歎了口氣,心知和韋應求的一戰再所難免。他自今天傍晚時分從少林出來到現在已經是粒米未進,以目前的身體狀況再和韋應求對陣,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但若不做任何抵抗就坐以待斃,這並不符合自己的性格。眼下隻好放手一搏也許還會有轉機,想到此金世徹再度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應對韋應求的出手。
韋應求自然也看出了金世徹的打算,於是不再含糊,堅決的道:“金公子,既然你不願意和我回去見主人,那我隻能硬請了,不到之處也隻希望公子能見諒了!”話音未落,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長鞭,而這長鞭已如一條毒蛇般飛速直撲金世徹的麵門!
金世徹往後急退三大步,剛剛好避過了長鞭的鞭風,但臉上不覺隱隱發疼,這一招之間金世徹明顯能感覺到韋應求的功夫實在不弱於一絕大師,說不定比一絕大師還要再強一點。
以金世徹的功夫在身體狀態最好的情況下要對付一絕大師,也是有一點吃力的,更何況是在身體已經極度疲憊的情況下還要應對比一絕大師更厲害的高手,自然是疲態倍出,空門大現。
金世徹當下不敢再大意,立即抽出桃花流水劍對敵,他心知自己必需要用氣勢壓住韋應求的進攻,若被他看出自己的身體已經到極限,那就連一點轉機沒有了。所以一出招就使出了玄天劍法最精奇的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