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跟上來?”修明有些不耐。
安排和統籌好了相關事宜,也就是通俗上的串好了氣以後,修明一行人路上走走停停倒是顯得有些愜意起來。
雖說這殘垣斷壁荒瑟異常,可這天依舊是藍的,雲依舊是白的。
“怎麼?這就著急了?”賴生根輕輕一嘲。
“屁!我急個什麼?改急的是他們才對!”修明死硬著嘴。
聽著修明那明顯心虛嘴硬的話,賴生根仿若未聞,用著老成的語氣自顧自教訓起修明起來,“年輕人嘛!總要耐得住性子才好啊!就像釣魚一樣,總歸得耐著性子等著魚兒徹底咬住了鉤子再收杆啊……”
“而且收杆也急不得啊,要一緊一鬆,慢慢消耗魚兒的體力。不然魚兒掙脫了鉤子就前功盡棄了嘛……”
“喂喂喂,你才大我幾歲啊!說得好像比我學校裏的老校長一樣!”當然這話修明是沒有說出口的。
他苦著臉,心中暗誹。卻也無可奈何,總不能拿塊破抹布塞人嘴裏頭吧。以前總以為爸媽是這世上最能囉嗦自己的人了。
卻想不到這賴生根更能說,簡直就如同長江之水一樣,根本綿綿不絕啊!修明可謂是真真正正體會到了一次聽“唐僧念經”的痛苦了。
也對以前一部相當喜歡的電影裏那幕將唐僧囉嗦比作耳旁嗡嗡不止的蒼蠅有了更強烈的共鳴。
“可是我們要釣的這條魚兒相當狡猾謹慎啊……”
說實在的,修明相當鬱悶。身後墜著的那隊人你停我也停,就是不肯上來。
“總歸是要摸清楚我們的底細才好行動,平白比情報上多出了六七號人,換成是你,你敢貿然行動嗎?”
每次賴生根回話總能說出一大堆東西,甚至有時候自己不問他都能在很恰當的時機給自己解答疑惑。修明其實很不爽這樣的感覺,卻又不得不暫時依仗這位華夏學府財經係的“奸商”大佬。
修明打定主意,這次到了京都了以後,一定要離這個看似憨厚卻滿腹心機的大佬遠遠的,不然將來被他賣了都還要給他數錢呢。
不過話說回來,修明對賴生根每次直戳要點的思維邏輯能力還是相當佩服的,他也正努力地去搭建起自己的推測演算能力。
聰明人總要比常人更懂得趨吉避害,這和他們長遠的目光和縝密的邏輯密不可分。
修明不想要被別人玩弄在股掌,那就隻能自己想法破局掙脫。而他破局所欠缺的就是這些。
這場遊戲,他不想繼續,更不想玩下去!所以這些他不喜歡的彎彎繞繞,他也必須學會、學精!
這段路程上,賴生根就是他最好的老師。
賴生根的引導問題一出口,修明的腦袋就高速運轉了起來。吳家大寨的人追著謝洲和他那十幾號人那麼久,肯定已經把謝洲都摸透了。
所以這多出來的六七個人對他們來說就是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一批人了。如果這六七個人隻是和謝洲那樣的普通人就好說了。
但那六七個人如果各個都是和修明那樣的能力者的話,那吳家大寨這邊五十多個人就有點兒不夠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