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的事情總歸是殘酷的,群體的社會隻有有限的資源,有人占得的好處多了,自然就有人占的少了。
就算和平的大勢底下,人們也都難免發生互相傾軋的事情。
有時候甚至一點兒口角小事也能發酵成人間慘劇。
人間百態世態炎涼,既然生在這車水馬龍的世界,誰又逃得過這世間的紛紛擾擾。
很多人都會因此而在心中烙刻下難以抹平的深刻印記,就算身居特位,又如何能夠逃得脫世道束縛?
沒有願意被人喊衰的人,一個婦人,沒有殘酷悲慘的過往,又如何能夠被人強行掛上“衰”字。
田狂婦浸淫醫道一生,世人都知道這個姓田的婦人赫赫的功績,是個了不起的女醫生女學者。
但又有幾個人了解她身後淒慘的故事,又有誰會真正關心這個婦人身後的事跡呢?
田狂婦原名田鄭芳,她出生在一個杏林世家,父輩祖上是中醫世家,父親本人也開了一家中醫診所,在業界小有名氣。
母輩的家族鄭氏亦是醫學界小有名氣的家族,母親是西醫內科權威,受聘於京都第一人民中醫院。
也許是從小就受到了這濃厚的醫藥氛圍的熏染和醫學藥典濟世救人等高尚精神的陶冶,田鄭芳自小就對醫學一道極其癡迷。
靠著過人的天資,田鄭芳七歲便能通過望聞問診斷一些小病症,而此前她的父母從未教授過她任何醫學基礎。
家人發現她的天賦後,欣喜的同時也開始對其醫學方麵的培養。
田鄭芳同樣不複父母期望,學醫學的特別快,年僅十七歲其能力就足以獨自坐鎮一間診所,更是被作為高材生免考保送進了華夏學府的醫學分院。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與人開玩笑,在她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本來約好為她成年慶生的,母親卻是因為一場手術缺席。
那一日,田鄭芳和她父親守著蛋糕望著門口,守候了整整一夜,卻終是沒有將母親盼回來。
那場手術終究是失敗了,盡管田鄭芳的母親苦戰了十多個小時,患者依舊因為嚴重的內傷而失去了性命。
等到她母親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家休息時,已是次日清晨,早已過了田鄭芳的生日,田鄭芳去學校讀書了,父親也去診所坐堂了。
桌子上的蛋糕分文未動,頂麵上的奶油有了化開的痕跡,一片片凝固的燭油蓋住了糕點的紋路,田鄭芳的母親對此滿懷歉意,休息了一個上午後,下午便親手準備起糕點來,想為女兒將成人生日補上。
原本事情本該就這樣過去,但搶救十多個小時那位患者的家庭沾黑帶白,背景很是複雜。
緩過了親人逝去的痛苦,家屬就將悲痛憎恨轉嫁到了主刀醫生身上,也就是田鄭芳母親的身上。
那一日,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桌子更大更華美的蛋糕,不同的是等待的人從田鄭芳變成了她的母親。
華夏的高考競爭極其激烈,高中都是有晚自習的,一般都會到晚上十點左右才會下學,但是那一日,田鄭芳知道午夜尚未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