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圍住晴雪的漢子和程帥雷聞言鬆了一口氣,錢彪沒事兒最好,要是真的出事,他們倒是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晴雪亦是鬆了口氣,錢彪沒事,這代表她和這個隊伍還有回寰的餘地。
趴在地上的錢彪聽到這聲音,恨不得給這個愚蠢的手下一巴掌扇出十萬八千裏,不過那姑娘一個側踢的力量真的是超乎尋常的大啊。
錢彪被摔得七暈八素,感覺胸腹都攪在了一起,差點兒一口氣沒有能夠緩過來,身上的部位也因為滾落在地,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這個手下跑過來看他的時候,錢彪才剛剛緩過一口氣來,不過他此刻最痛苦的還是剛剛擋在頭部的小臂。
疼!
疼得仿佛有一萬隻螞蟻在噬咬他的鮮肉、吸食他的骨髓!
錢彪也不指望這個站在一旁手舞足蹈、呼天喊地的笨蛋手下能夠給他搭一把手了,他吃力的將身子仰躺回來。
呼吸吃力,還趴著身子讓錢彪感覺進氣比出氣少,很是痛苦。
一翻回身子,一大股新鮮的空氣就順著錢彪的口鼻湧進了他的肺腑,讓錢彪感到一股油然新生的快感,好像連身上的疼痛都輕了些許。
錢彪大口大口的汲取著新鮮空氣,不過這一股又獲新生的快感過去之後,疼痛就又席卷了過來。
受力最重的小臂自不必說,錢彪隻覺的疼痛抽去了他全身的氣力,現在更是覺得胸肋都隱隱泛痛。
連之前呼吸順暢的快感也成了一種淡淡的痛苦。
錢彪努力的調整著呼吸,突遭重擊讓他對自己的身體暫時失去了控製權,剛剛勉強翻過身更是讓他如今連動根手指頭都艱難異常。
不過令他慶幸的是自己的意識還是非常清醒的,錢彪知道這代表著自己的身體還沒嚴重到出現大傷,隻是身體一時沒能從這一腳側踢的重力中適應過來。
終於,經過呼吸的調整,錢彪慢慢感覺到了身體除了痛覺之外的其他感覺,他嚐試著控製著手腳指,所幸還能操控,隻是那股無力感還沒有全然散去,卻是有餘力去關注一旁事態的發展了。
自己一群隊員正包圍那個踢飛自己的小姑娘,僵持著一動不動,這讓錢彪有些惱火和失望。
“喂!我說!你他娘的倒是過來搭把手啊!”錢彪開口嗬斥身邊過來查看自己狀況的那人,這家夥看了一眼自己死活後竟然幹脆站一旁看熱鬧了,直讓錢彪氣得牙癢癢。
“啊!”那人聞言一驚,急忙應一聲“是”,過來將錢彪扶起。
經過呼吸、鬆握指頭等調整,錢彪對身體的掌控,其實已經能夠做到自己站起來,不過是要多費些力氣而已,自然不如別人幫扶省力氣。
“誒!你娘的叫什麼名字!”錢彪靠在那人身上,問道。
“啊!我叫賈聰明!”那人回道,有些受寵若驚。
錢彪則是連臉都黑了,額角不禁冒出一滴巨汗,賈聰明,你他娘的果然是假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