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跟我回去吧。晴雪……晴雪她不會有事的。”
經過短暫的考慮,何旭磊終究選擇讓晴雪別再攔著晴雪,他比女兒要更看得清楚局麵。
錢彪雖然之前對他們口出惡言,卻絕對不是一個殘暴的人。
他對整個拾荒隊伍的舉措來看,甚至還可以說錢彪是個很仁善的人,他從不壓榨老弱婦孺,並且處處給予他們照顧,羊城能如此對待弱勢群體的私營類隊伍,恐怕也隻有錢彪一手撐起來的拾荒大隊了。
而且晴雪那一側踢腳,展現的驚人實力,就已經足以證明她的價值。
且不說錢彪有沒有對抗晴雪的實力,單單是衝著晴雪強勁的實力,錢彪也不會將晴雪記在仇人簿上。
相反,作為一方隊伍的領頭人,錢彪還會想方設法拉攏招攬晴雪。
這一點,在剛剛錢彪不追究,反而推遲行動計劃,請晴雪一談的一係列舉動中就可以得到印證了。
錢彪若是真要對晴雪不利,剛剛直接下令眾人開打就是了,根本犯不著隻字不提,狼狽的回到帳篷。
“爹!你怎麼能這樣!”何寧寧對何旭磊真是有些惱火,今日的父親,讓她非常失望,先是對陷入危機的晴雪不管不顧作壁上觀,現在又見晴雪要入虎穴而不勸攔。
“寧寧,我真的不會有事的!你安心回去等我回來。”晴雪對何寧寧說道。
“我不管!你要走也可以,我也要跟著去!”何寧寧見勸阻無效,隻得改變策略。
“這……”晴雪沒想到何寧寧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為難的看向何旭磊。
“我回去準備午飯,等你們回來!”
想通關節的何旭磊,卻是大手一揮,轉頭就走了,留下了一臉無奈的晴雪和一臉激動的何寧寧。
錢彪帳居。
“嘶……輕點!”
隨著錢彪的一聲痛呼,賈聰明急忙收回在錢彪傷處揉搓按摩的手,並連連對錢彪說著道歉的話兒。
錢彪一把奪回了賈聰明手裏的藥酒。
晴雪那一腳雖然隻是讓他當時摔得不輕,卻沒有什麼重傷落下,不過手臂麵部和腰腹卻是青腫了。
原本想著讓賈聰明幫自己上點藥酒,不過這家夥笨手笨腳的,倒是不如自己擦來得利落,“看來自己天生沒有被別人伺候的命啊……”錢彪想著不由的歎了口氣。
錢彪將藥酒瓶倒扣掌心搖了搖,讓掌心沾染好藥水。
“啪!”
“嘶……”手掌一靠到傷處,錢彪再次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心裏暗罵晴雪下腳真是太他娘的重了。
忍著疼痛,錢彪掌心在青腫處來回摩挲,掌心溫度因摩挲慢慢升溫,藥酒的勁道滲入患處,似乎也沒有那麼疼了,反而有些酥酥癢癢的舒服感。
“賈聰明,你今年多大年紀了?”錢彪側頭,似是隨意的問道,眼睛卻瞟到了賈聰明身上,細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