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寧寧對晴雪將帳篷裏那坨冰坨消散行為並不能理解,錢彪那種嘴賤的人就應該多給他找一些不痛快。
晴雪對此隻是一笑而過,這樣的惡作劇心思,她也時常升起,都是少年心性使然,至於能不能做、該不該做,晴雪自己的心裏有一杆秤。
在她看來,何寧寧終究還是太小孩子氣了一點。
錢彪帳篷裏。
看著這憑空多出來的一大灘水,錢彪無奈得有些哭笑不得。
本來以桌子為骨架,有一坨巨大的冰花,冰塊處理顯然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這種體積的冰坨,等到它自然化掉,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
澆開水倒不是不可以,隻是拿柴火燒開的水來化冰,怎麼想怎麼覺得虧本。
而且這麼大一坨冰拿出去,恐怕也不是很好解釋,是故他剛才又朝這塊冰坨的始作俑者喊了一聲。
結果晴雪處理是幫他處理了,可是這冰坨化成了一大灘水,雖然比起冰塊來要好處理多了,卻也是令人頭疼的了。
尤其錢彪現在渾身脹痛,要清理這麼一大灘水,可以說是很為難他了。
還有桌子上那瓶連蓋子都還沒蓋上的跌打藥酒,錢彪隻能默默祈禱它沒有被摻兌進水去,要知道他也隻剩這一瓶藥酒了,思及此處,錢彪覺得心髒也有些疼痛。
“唉!那誰!你過來一下。”錢彪叫住帳篷不遠處的一個人,將水的清理工作交給了他,當然不會讓其白幹,作為酬勞,錢彪給他半兩白米。
那人連連推脫不要酬勞,卻是抵不過錢彪嚴正要求,對錢彪房帳裏頭的水,他隻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水,卻也沒有多問。
對他來說,幫助收留他們的錢老大處理這些小事,是分內的事情,更何況還有半兩白米的酬勞。
很快他就處理好了地上的水,就連桌子也順帶被他擦得幹幹淨淨的。
“那個,謝謝你了啊。”
“您別這麼說,應該的,應該的。”
“那個,請你幫我去把賈聰明叫過來。”
“好,好的。”
應完話,那人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恭謹的態度倒是讓錢彪相當的不適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景象。
自己被推倒了領頭人的位置,然後慢慢的自己帶領的整個隊伍就變成了他一言堂,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錢彪還挺享受這種掌控別人的感覺的。
不過錢彪終究不太適應這種事事都高人一等的感覺,所以他平時都很少出去走動,也逐漸不再親自參與拾荒行動。
錢彪的目的,就是躲避這種被人捧著供著的感覺。
不過即便如此,拾荒者大隊的正常行動也依舊能夠正常的進行,因此許許多多問題錢彪就將他都丟到了一邊。
他想著反正軍方和官方一定會迅速平定災禍的,得過且過過去就得了。
至於像那些羊城之中的大佬們那樣豢養自己的武裝力量,錢彪是想都沒有想過的,一來他覺得形成了一定的武裝力量,勢必會引起官方的忌憚,萬一落得個被剿的下場,不但留下的名字臭,而且百分百會丟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