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人啊,要多笑笑,萬事呢都有我和小真呢!我們呢,再苦再累,目的還不是想讓您安安穩穩、開開心心的!您要是真心疼我們,那您就更要保持一顆積極樂觀、放鬆愜意的心!每天吃好睡好玩好,這樣我和小真呢才能安心放心。”賈聰明給奶奶梳著頭發,說道,而奶奶隻是靜靜的聽著。
“奶奶,你喜歡編個怎麼樣的辮子?是這樣隨意一點的呢?還是這樣複雜一點的呢?還是……”賈聰明詢問道。
“嗬嗬嗬,老婆子都這麼大把歲數了,哪裏還有這麼多講究,你喜歡的奶奶都喜歡。”賈家奶奶顯然將賈聰明的話聽了進去,盡管似乎笑得不怎麼由心,賈聰明還是很高興的。
“那我就給奶奶編個雙辮子吧!雙辮子顯年輕!讓我的奶奶,看起來就像十七八的美少女一樣!”賈聰明笑說道。
“……聰明啊。”賈聰明編著辮子的時候,奶奶突然出聲道。
“啊?”
“有些事情,瞞得了一時,卻是瞞不了一輩子的……”奶奶咬字很清楚,每個字都擲地有聲,擾得賈聰明心神一亂,編著辮子的手也不自覺的一頓。
奶奶她雖然人老了,可是心裏卻是清明著呢,可是真要舍棄這一身偽裝的皮套的,這樣的世道,他們又怎麼能活得比之前好。
“奶奶,這事兒啊,您別管,都有我呢!”賈聰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打著辮子說道。
賈家奶奶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聰明啊,明明啊,看你這樣奔波,做些本該由你大哥做的事情,奶奶這心裏疼,小時候奶奶偏心,想著你反正是要出門的,對你是不疼也不愛,有什麼好東西全是先給你大哥,然後是小真……”
“奶奶!您別說了!”賈聰明眼眶有些濕潤。
“不!你讓老婆子說完!”賈家奶奶伸手將賈聰明拉到了跟頭,“奶奶從小到大都虧待你,可是大難臨頭,能夠靠得住,卻隻有你……”
“奶奶!您別這麼說!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不管怎麼樣,您都是我奶奶!”
“奶奶!小哥!你們哭啥啊!”這時,小男孩跑了過來,不明所以,隨即他將矛頭指向了賈聰明,“是不是欺負了奶奶了!”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不等賈聰明反應,賈家奶奶對著小男孩揚起了手。
見奶奶發飆,小男孩靈活的閃身,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奶奶……”
賈聰明正要說些什麼,卻被賈家奶奶攔住了,“聰明啊,奶奶我聽到了,錢彪找你過去。”
說著,奶奶就要伸手去擦賈聰明臉上的汙漬,賈聰明心頭一驚,猛地抓住奶奶的手,駭然道,“奶奶!”
賈家奶奶搖了搖頭,將賈聰明的手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