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卜效明這群是什麼人?那簡直就不是人。一聲“媽的!玩具炸彈。”罵過之後,聽到了有援兵來了,馬上擺手讓人放惡狗,準備咬人。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見“砰砰”兩聲槍響,兩條將要騰空撲向雲水和丁丁的惡狗摔倒在地,口中吐血,抽搐了幾下便死去了。這是兩名騎在高牆上的狙擊手射殺的,隨之,一群警察,還有武警破院門而入。
本來這樓裏的所有人都將被帶到公安局裏去的,不過,雲水心裏明白,盡管他與丁丁去了公安局也不會有什麼事的,但他們的一些行為解釋起來就麻煩了,丁丁所擔心的沙四的偷盜可能也會暴露。丁丁有些驚慌地看著雲水,雲水向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驚慌,會有辦法的!雲水便悄悄地接近莊稼,拉一下他的衣角,附耳對莊稼快速地說了幾句話。於是,隻見莊稼向此次行動帶隊的刑警隊隊長賀慶小聲報告說:“賀隊!此次行動的信息來源是我們的兩個協警隊員打入了他們的內部,解救兩個被囚禁的美女遭到圍困時,讓兩個美女打電話指明具體地址並求救的。這裏的陰謀還沒有全部揭穿,據他們說還有一本票據和合同證據沒有拿到手,所以那兩個兄弟現在還不能暴露,我們不能帶他們到局裏去,那樣不僅會前功盡棄,還會置他們於危險境地。”
賀慶與莊稼是同一個部隊出來的,可以算是戰友,又是師兄弟,所以莊稼一來,二人便“情好日密”,相見恨晚。賀慶聽到莊稼的報告後,略微猶豫了一下,便讓莊稼安排那二人從暗處離開,過兩天再找時間由莊稼單獨與他們取得聯係,取回票據與合同那些作為大發公司騙貸的證據。
莊稼便在帶著雲水和丁丁向警車走去時,故意落在後麵,走到一個樓角時,擺手讓二人跑走了。雲水約好第二天讓莊稼去取票據,便帶著丁丁向他們的車子摸去。他們的車子停的地方離這裏很遠,也很隱蔽,所以外來的“麻杆”那批人和後來的警察都沒有發現。等警察全部離開後,雲水和丁丁才從暗處現身走向車子。
“走不?哥?”
“不!再去‘不要命’的 小別墅!”
“啊?還去……那裏幹什麼?”
“這些馬標的蝦兵蟹將活動猖獗,馬標怎麼會不露麵,甚至躲在別人的背後連個影子也不留呢?”
“那……哥!那裏都空了,你總不是在懷疑馬標能藏在那裏麵吧?”
“這倒不是,馬標不會來這裏,尤其是夜裏。是我總感覺‘不要命’的那個狗窩裏還會有什麼東西對我們有用……”
丁丁隻好把車開到了那個小別墅的大門外,停到一側的陰暗處,大門已經上了鐵鎖,二人翻牆而入。在卜效明住的那套房間裏,沒有看到沙四所說的盛票據與合同的那個保險箱。丁丁翻找了一陣後,往沙發上一坐抽起了煙。
“丁丁,抽過煙一定要把煙灰吹散,把煙頭帶走!”
丁丁一聽雲水的安排,“騰”地跳了起來,“靠!忘了!哥!剛才我在檢查那個沙發時,還脫掉手套摸摸皮子是不是光滑,真不真,手感怎麼樣呢!”
“告訴你不可一絲一毫的大意,被人逮到,有罪你也說不清。去拿濕毛巾把用手摸過的地方擦擦。”
“嗯!記住了!”
雲水在床腿與牆之間的夾縫裏找到了一個小塑料袋,裏麵裝著兩遝錢,嶄新的百元大鈔,沒動捆兒的,顯然是兩萬元。一個小日記本,還有一個破手機。雲水把錢扔給丁丁一萬說:“今夜算沒有白來這裏,咱哥倆一人一萬,就當是加班費了。”丁丁還不想要,他說他已經快要把歸還雲水的第一批10萬元錢攢夠了,他要還錢,不能再要雲水的錢了。
“這不是我的錢,這是卜效明的。其實也不該是卜效明的,應該是卜效明的主子賺的黑心錢,所以咱們花它們也算合理!拿著吧!”
雲水翻開日記本,發現這個卜效明的字寫得還蠻不錯的,書麵語言也流暢,應該至少是一個合格的高中生水平。日記裏記錄了他住進合理的時間,與夜晚裏的無聊。雖然吃的喝的玩的啥也不缺,要酒有酒要錢有錢要女人有現成的大美女,可心裏總還覺得寂寞,無比的孤獨,於是為了排解這種內心的孤寂,就開始記起了日記。但細細一翻看,發現他這不叫記日記,就是大事錄而已。日記應該是天天寫,而他是隔三碼四、隔三差五地去記,哪天有事記哪天,平常的平淡日子就不記了。
第一次記得是當年的3月8日“三八婦女節”開始記日記的,快七個月了。雲水大致往後翻翻,“怎麼才記這麼幾張啊?”下麵記了一次跟隨馬標去見過馬標那當縣長的叔叔的事,說自己心驚膽戰,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隻“嗯”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