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曉娟媚眼一翻說道:“哼!男人……就是不懂女人的心!你看過《小王子》這本書嗎?那裏麵有這樣一段文字:小王子在馴養狐狸後的第二天又去看望它。‘你每天最好在相同的時間來,’狐狸說,‘比如說,你下午四點鍾來,那麼從三點鍾起,我就開始感到幸福。時間越臨近,我就越感到幸福。到了四點鍾的時候,我就會坐立不安,我就會發現幸福的代價。但是,如果你隨便什麼時候來,我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該準備好我的心情,……應當有一定的儀式。’‘儀式’懂嗎?‘心靈儀式’,它就是使某一天與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時刻與其他時刻不同。”
雲水很是吃驚地看著曉娟,今非昔比,真當刮目相看!在山神廟裏與曉娟一起做飯,吃了飯後,雲水便在院子裏走走。如今曉娟自己開夥做飯,馬緩與嚴謝輝一結婚,自然就搬走了,這山神廟裏除了住著嚴小兵一家四口外,又住進了梅小翠一家,年輕寡婦帶著兩個女兒,母女三人。
梅小翠身材矮胖,人長得也算水靈,白皮膚,大眼睛,正在領著兩個小女孩兒玩,見雲水走來,便上前打招呼並與雲水聊上幾句。從梅小翠嘴裏得知了,就在兩天前,徐元的爹,老村長徐大孬在山神廟附近轉悠了半天,晚上廟院子裏狗就激烈地叫了起來。小兵嫂、曉娟和小翠她們都起來了,打開燈發現了院子中央有兩條毒蛇在盤旋著蜿蜒遊動著,沒有方向又慢慢騰騰,這顯然跟現在的季節有關,蛇都該冬眠的,怎麼會自己出來了呢?凍得走不動了。有一條蛇往一側的房門遊去,但剛一接近,馬上轉過頭來逃走,離開比去時還快。
“這是怎麼回事?”當時小翠不理解,小兵嫂便告訴她說:“這都是雲水事先想到了,在這廟院裏所有的牆根屋角,房門口、窗台上都噴灑上了雄黃粉與毒汁液,反複了多遍,各個房間裏又都常噴灑殺蟲劑,所以別說毒蛇、蜈蚣無法進房間,就是蠍子、壁虎也無法靠近房門與窗戶。”
“後來那兩條毒蛇呢?”雲水問。
小翠說讓小兵嫂打死扔山溝溝裏去了。
“你們怎麼認識那徐大孬?曉娟不可能見過他?”
“嗨!爛雞兒叔,啊!不,雲書記……嘿嘿嘿……”原來小翠娘家就是小梅林的,與梅姑還是同族的呢!叫雲水個叔,也是叫順口了,叫出了雲水的小名,突然發現又覺得不妥,現在雲水已經是鎮裏的最大領導了,不能再喊小時候的乳名了,忙改口。雲水也沒有在意,“嗬嗬嗬”地笑著說:“一個村的,這樣叫著也親切!我都好久沒有聽人叫我爛雞兒了。”
“嘿嘿嘿……雲水叔!你忘了我嫁到灘頭鎮了嗎?我婆家離徐大瓦房不遠,所以我就認識了徐家父子。有時候,徐家族會祭祖大典時,我們還都要去看的,還放電影、唱大戲。那徐大孬按輩分並不算高,但由於他當過多年的村長,他的大兒子叫徐方的,就是那個被槍炸膛給炸死的那個,他當的官在他們村是最大的,所以每年祭祖徐大孬都要坐在老族長的身邊。那一家子一個比一個壞蛋加賴皮,不過,下一代也不怎麼樣了,聽說一個小孫子,徐元的兒子,吃得肥的跟豬似的,還有點傻啦吧唧的,還有個孫女,徐方的女兒,現在跟著她的母親不知道去了哪裏。要是在他們村,像我這樣已經嫁出去的人死了男人再回娘家來,根本沒有人會搭理的,更不用說還帶著孩子了。唉!還是咱們村好啊!我這不僅能回家來,還有地方住,過年時還分給我錢……”
“這是應該的!咱們村的女兒,就是嫁出去了也還是呀!”
雲水回到鎮政府便加緊了謀劃他的兩件事,特別是這件徐大孬放蛇想害曉娟的事,刻不容緩。一個人的思維,在同時思考幾個問題時,總比單一思考一個問題時,更活躍吧!雲水把如何送給郝副書記野山參的事與如何反擊或者就是阻止徐大孬害人的事放在一起考慮,突然就想到了一大一小兩位美女,鄭可心和劉怡,幫助自己曝光錄音、救助自己於危難之際的青山市電視台的美女,不願報出姓名,卻曾說過她與鄭可心是同學,與劉怡也認識。這不就拉到了一條那頭連著郝副書記的線了嗎?中間有兩大美女雲水不認識,但鄭可心和劉怡應該認識其一。
雲水聯係上了鄭可心和劉怡後,約兩位美女吃頓飯,唱場歌,兩美女高興得歡呼雀躍,沒想到雲水的歌唱這麼好,那簡直是歌星級別的水平,這更讓兩位美女傾心敬佩。
“托兩位美女幫我辦件事!”雲水單刀直入,說正題了。